“你說謊。”
看著自己懷里的女孩,墨謹誠第一次不敢對視她的眼睛。
沈時鑰的聲音很輕很軟:“你大概沒有想過我是一個絕情的人,五年前我放手了,決定要把你當成哥哥的朋友了,就不會再存一點別的心思,我會把你劃出我的世界,所以你就算是把古鈦集團搞垮了,我也不會出現(xiàn)?!?/p>
當年的挽回被沈時鑰這樣攤開,墨謹誠只能承認沈時鑰的心狠。
她確實是把自己劃出她的世界,這種劃清界線,不是她的公司,或者是有關(guān)她的事物都要避開自己,與自己老死不相往來。
她是把自己從內(nèi)心世界劃出來,即使他們的公司還有合作,還有共同的朋友,他們還能夠在遇到的時候說一句話,她也就當自己是一個合作者,一個可以聊幾句話的朋友。
后來墨謹誠也是看清楚了這一點,才釋懷的,自己弄丟的人再也回不來了。
墨謹誠把沈時鑰放回去躺著,把碗擱在茶幾上,承認著:“我是高估了自己,也低估了你。”
沈時鑰自己撐起身體,垂眼低笑:“其實你成功了一半,我那時根本就沒有離開海城,我去海城孤兒院做了三個月義工,我一遍遍告訴自己,我是幸福的……”
墨謹誠的心機打錯了方向,沈時鑰是相信這個人的人品的。
那碗熱騰騰的蝦米粥已經(jīng)冷卻,墨謹誠站起來說:“我去給你換一杯牛奶。”
沈時鑰重新閉眼,這一次是真的睡著了。
與此同時,郊區(qū)某一個別墅里,一個男人遍體鱗傷趴在地上,他顫顫巍巍去拉男人的褲腳:“我知道錯,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!”
“我給你的機會還不夠多嗎?我這些年一直幫你隱藏行蹤,保你不被地下城的人找到,結(jié)果你是怎么報答我的?”
座位上端坐著的人正是來這里投資的肖陽,手邊還放著一份卜薩的資料。
趴地上的男人是卜薩的那個前陪練,他吞咽著一口氣,努力想活下來:“那個卜薩就是地下城的人,我可以確定?!?/p>
肖陽心煩意亂,抬手示意:“拉下去處理,不要在我這里礙眼?!?/p>
“是?!?/p>
房間里回歸安靜,肖陽拿出手機,猶豫一秒還是給沈時鑰打一個電話。
他沒有想到沈時鑰也裹進這北美復(fù)雜的勢力斗爭里,不想讓她受傷。
沒人接,又打了幾遍,還是沒有接。
有人進來匯報:“我們的人被國際刑警抓了,而且從波爾那里截獲了一個信息,那份資料被持有人燒了?!?/p>
肖陽陡然站起來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