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時鑰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,在肖陽的心上挖了一個洞,寒風正在往里面灌著,凍住了他到嘴邊的名字。
從前自己在她身邊時,也想過,她知道自己身份時,是會害怕,還是質(zhì)問,亦或者是逃開,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,她不會再信任自己。
但現(xiàn)在她這樣反應(yīng)才是對自己最大的報復(fù),她可以輕松地把從前剔除,把自己當成一個陌生人一樣,一個陌生人的背叛,就理所當然。
肖陽也開始抬腳,轉(zhuǎn)身背對沈時鑰,開始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人生
龍騎疑惑地看著轉(zhuǎn)身離開的肖陽:“真的不是呀!他走了?!?/p>
沈時鑰也堅定地往前走,她努力告訴你不能回頭,她已經(jīng)沒有重新來一次的機會了,或許這就是命定的結(jié)。
她什么也挽回不了,誰也留不住。
一路上沈時鑰都一言不發(fā),龍騎猜測著,難道真的和朋友鬧掰了,這是什么朋友呀,沈小姐這么好的人也能夠鬧到絕交?
這個朋友不要也罷。
他們來到卜薩修養(yǎng)的別墅,下車以后,龍騎看到沈時鑰深呼吸幾次,還露出一個淡笑,十分的勉強。
別墅客廳里坐著一位銀發(fā)少年,身上套著寬松居家服,盤腿坐在沙發(fā)上玩著游戲。
龍騎沒有看見過這么漂亮的少年,雖然是少年,但五官卻精致得像一位不染世俗的女生。
龍騎一下子就看入了迷,就沒有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盯著人家看了太久了。
突然,卜薩偏頭望向龍騎,一道寒光直直射了過來,那雙眼睛像一片死氣沉沉的海,打破了他精致的美好。
龍騎驚慌失措的移開自己的目光,喉嚨發(fā)緊地問:“沈小姐,這零食放哪里?”
“放桌子上,你坐。”
沈時鑰脫了外套,瞅著卜薩:“吃飯了嗎?”
“沒有,姐!”
“嗯,你想要吃什么,我給你做。”
“有保姆做,坐著,我去給你倒水。”
她們的氣氛十分古怪,是一種刻意的營造出來的和諧,就覺得心上壓了一塊石頭,有些喘不上氣的壓抑。
龍騎終于后知后覺反應(yīng)過來,這個“少年”是那天從島上救回來的女孩。
誰也沒有提島上發(fā)生的事,所有人都在保護那個受傷的女孩,都達成了一種秘而不宣的默契。
“你們都不要動,我去倒。”
龍騎起身離開,自己在這里她們談話卻還是有顧忌。
卜薩握著手機的手指在一點點收緊,表情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