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平復了半天情緒,沈時鑰起床出了臥室,在客廳里瞧了墨謹誠,而且睡衣沒有換,不是出去回來,他一直在這里。
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無形的交鋒,又小心翼翼地錯開。
墨謹誠僵硬著身體站起來,若無其事去廚房:“我給你下一碗面條,你回去穿一件衣服再出來?!?/p>
他就沒有覺得這樣的叮囑有什么問題。
他在叫別人穿衣服,而他自己,穿著睡衣不知道在這里坐了多久,也沒有察覺自己穿著睡衣進廚房有什么不對。
看起來哪里都正常,又什么地方都透露不正常。
但沈時鑰還是去臥室換了家居服,還給墨謹誠拿了一套居家服。
沒有過多久,沈時鑰就聽到他在叫自己:“來吃面了?!?/p>
“我給你拿了一套衣服,你把它換上,我們等一會去前面的村子里逛逛?!?/p>
沈時鑰給墨謹誠建的這個四合院,建造沒有花去多少錢,從外面看起來,就只是村子里有錢的人家戶。
再說了,就算是海城郊外的村子,也要比普通的農村條件好,建這么一個四合院也沒有什么值得稀奇的。
就是這個村子是被沈氏集團合法收購的,說是要建旅游山莊的,只是一直都沒有動靜,大家都當成謠言看待了。
沈時鑰低頭吃了一口面條,然后抬頭看向墨謹誠,神情莫名。
“怎么了?是面不好吃嗎?”
沈時鑰搖搖頭,繼續(xù)吃面。
這面沒有放鹽……
接著一天下來,墨謹誠都心不在焉的。
穿衣服扣錯了扣子,出門忘記換鞋,買東西忘記付錢。
從村子里回來時,沈時鑰拿過鑰匙:“你去后面休息,我來開車。”
實在不敢讓這個狀態(tài)的墨謹誠開車,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,如果是自己肯定一時間也接受不了,這樣超自然的現(xiàn)象。
不認為是神經病就已經是超高的境界了。
墨謹誠卻檢查自己開:“我沒事,明天想去哪里玩?”
須臾,沈時鑰突然開口:“墨謹誠你這樣讓我后悔告訴你?!?/p>
“不,不,我相信你,我知道的。”
墨謹誠像一只受驚的老鷹,沈時鑰的一點點動靜,他就會草木皆兵,惶惶不安。
深知那種對未來的害怕與恐慌,是墨謹誠現(xiàn)在最大的心病,他對自己沒有了安全感。
沈時鑰上了車,讓他開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