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謹誠沒有走,就立在別墅門口,他看著宋鈺給沈時鑰倒水,看到沈時鑰沒有形象可言躺在沙發(fā)上,她時不時回答花祈的話。
她可以站在光明的世界,舒舒服服,無拘無束地生活著,而自己只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望著她,不能親近,不能逾越,更加不能擁有。
古厲小心翼翼看著墨謹誠,這是在看什么呢?讓人覺得這么的壓抑。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想要知道這些人復雜的關系,自己只想要趕快離開,回家和爺爺說,自己一定不會再闖禍了,會好好學習的。
等到古厲在寒風中瑟瑟發(fā)抖,牙關打顫的時候,寒風循著墨謹誠的聲音而來:“古少,這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,我提醒你,不要給她煙,也不許在她面前抽!”
“我沒……”
古厲下意識就想要反駁,自己給給誰煙了?她又是誰?
但腦袋里突然浮現(xiàn)了今天早上,沈時鑰在走廊里逼自己給她煙的場景,又改口:“墨少,你冤枉我了,是沈小姐逼我給她的,真的!”
今天早上被逼著給,現(xiàn)在又被堵著解釋,為什么要給。
自己真的知道錯了,以后一定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。
墨謹誠站了這么久,卻不見他的身影動一下,在這樣寒冷的雪夜,讓人覺得孤獨和凌烈。
他的聲音極淡,連一點哈氣都沒有:“那以后就把煙戒了,如果戒不掉,就不要出現(xiàn)在她的面前!陸洲,送古少爺回去,讓古大師好好管教,如果管不好,我來幫忙管?!?/p>
“好的,古少請吧!”
陸洲面無表情的打開車門,這個古大少,敢給沈小姐遞煙,膽子也太肥了,如果不是沈小姐逼迫,如果他不是古大師的孫子,墨謹誠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他?
是不是墨謹誠太謙卑和氣了,所以才讓人忘記了他的雷霆手段?
在回去的路上,古厲的心久久不能平復。
古厲緩了半天,終于開口問陸洲:“墨少是不是特別在意沈小姐,他喜歡沈小姐?”
陸洲抬眼看了一眼后視鏡,笑得高深莫測:“在不在意我不知道,你知道沈小姐的前男友現(xiàn)在癱在海城醫(yī)院的事情嗎?那人還是墨少親戚,因為傷害了沈小姐,就變成那樣了,沒事不要和沈小姐做一些危險的事情,沈小姐也是一個狠人?!?/p>
現(xiàn)在想到自己去地下室看到的場面,骨頭都是涼的。
不知道她一個小姑娘,哪里來的勇氣與毅力,能夠當著自己舅舅的面,一次次掄起鐵棍砸向那人。
在那之前,陸洲只覺得沈時鑰是一個精明能干,有商業(yè)頭腦,能夠掌控時局的女人。
有些本事,但也只是對她的看法不同。
處理完她和前男友的事情以后,陸洲覺得,她和墨謹誠是同一個級別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