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去吃了火鍋,又看了一場電影,又壓了一段路,這大概是沈時鑰覺得最輕松的時光了。
在外面逛了一圈,沈時鑰穿著墨謹誠外套,在昏黃的燈光下看向身邊的人:“我們去哪里休息?你在海城的房產還在嗎?”
伸手過去攏了攏沈時鑰身上的外套,墨謹誠回答得清然:“這海城不是你的地盤嗎?我跟著你就好了!”
見這個又在調侃自己,沈時鑰只能說:“那就去市中心的公寓住一晚,那里比較清靜。”
沈時鑰好像也記得不太清楚,轉錯了幾個小區(qū)才找到,但打開門的時候,她當場就石化了。
“這個地方好像不太適合住呀!還是換一個地方。”
房間內堆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,灰塵也積滿了整個空間,看著都沒有進去的欲望,更何況是墨謹誠這種矜貴優(yōu)雅的人。
墨謹誠的眼睛掃過去一眼,就看到了許多沈時鑰設計的半成品,和一件灰色的男士西裝,是那套她給自己定制的西裝。
五年前的事情就像她扔掉的這些東西一樣,只能在記憶里積了一層厚厚的灰,不會被人記起,也不會被刻意遺忘。
沈時鑰尷尬得不自在,干咳一聲,開始翻找自己的房產:“我看看附近有沒有房子,要實在不行,我們就去銘鼎酒店,那也是我的房產?!?/p>
“我能錄一個指紋鎖嗎?”
“能啊?”
沈時鑰直接抓起墨謹誠的手指,輕輕按在門上采集指紋,還笑瞇瞇地看著墨謹誠,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。
有一些恍惚,在沈時鑰要松開墨謹誠的手時,他一把反握住那只芊細的手,另外一只手把門重新關上了:“今天就只能將就你到我那里休息一晚了?!?/p>
“墨少不害怕我偷你貴重東西?”
“你已經偷走了我最貴重的!”
“是什么,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自己找,找不到你就睡門口?!?/p>
墨謹誠帶著沈時鑰拐去了隔壁一棟樓,也按了頂層的電梯,看著這個內斂含蓄的男人,沈時鑰只是眼睛發(fā)直:“你知道我這里有房產?”
而墨謹誠只是靠著電梯,眼角上挑,似笑非笑瞧著沈時鑰,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。
沈時鑰也懶洋洋學著墨謹誠樣子,像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:“我好像忘記了,墨少不缺錢,還似乎在國外有些隱匿的產業(yè)?!?/p>
狹小的電梯里,兩個人面對面地靠著,仿佛面前擺著一個談判桌,而他們位于桌子的兩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