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三差一點忍不住動手,就這個女人,真的是不撞南墻不回頭:“你少在這里顛倒黑白,倒打一耙,不用告訴城主,我就有權(quán)利處理了?!?/p>
“你才是莊園里叛徒,趕緊說你在莊園里還有沒有同伙,一起拉出來處決了!”
龍騎這個人最討厭叛徒,他認為實力差一點都沒有問題,害怕的就是在生死攸關(guān)的時候,隊員變成敵人。
現(xiàn)場有一瞬的安靜,龍武往后退一步,現(xiàn)在把這個憨批扔出去還來得級嗎?
她的同伙不就在審問她嗎?
以后還是讓龍騎去干粗活吧,那些事沒有腦子也可以完成。
沈時鑰本來要坐下的動作微微頓在半空中,余光掃到墨謹誠把一支筆芯弄斷了,又開始重新削,還是站直了身體,自己這個同伙有點被冤枉了。
于是,沈時鑰就勢彎腰拿起自己的手機,在上面翻了好久才找到一個電話,她往殷菲的面前走去,當(dāng)著她的面撥通的樓七的電話。
“你大概是沒有樓七的聯(lián)系方式,來我給你打電話,讓你親自向他揭發(fā)我的罪行!”
在殷菲或懷疑?;蝮@恐的眼神下,一道清雅的聲音在客廳中響起:“嗯!”
“是我!”
“怎么了?身體出了問題,我立刻派人過去給你送藥?!?/p>
“不必,你就這么不希望我好?我不想再吃藥!”
“我剛剛已經(jīng)看到了,你動手了,對吧!”
沈時鑰覺得現(xiàn)在不方便談這個問題,就匆忙問了一句:“你的手下要舉報我叛變,你要聽聽嗎?”
那邊的聲音突然變得狠戾:“要是傷到你,我讓她生不如死。”
墨謹誠突然開口問:“這盒也要削嗎?”他拆開一盒純黑色的鉛筆,看著都是一個樣,上面卻標(biāo)著數(shù)字,說明這些筆有區(qū)別,只是這區(qū)別不大。
沈時鑰握了握手機,一句話沒有說,掛了電話,突然有些煩躁,自己審?fù)炅藙e人,自己也會被審問。
她往前跨了一步,吩咐阿三:“阿三這個的審問有點溫柔,把她送回北美去,讓她去地下城看看,我是不是背叛者!”
“是!”
阿三拎起已經(jīng)沒有表情的殷菲拖了出去,房間里又恢復(fù)了安靜。
沈時鑰回到座位,才要端起杯子喝一口水,茶幾上的杯子就被人移走了。
龍武拉著龍騎,和龍羽一起出去了。
龍騎還是沒有想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:“就這樣了?我們不審問殷菲?她可是莊園里的叛徒,差一點讓沈小姐喪命!”
“走,走,我們出去再說!”
能和龍騎說清楚其中的關(guān)系嗎?先生一直都是看破不點破,還是想要給沈小姐自由的空間。
先生在意的只是沈小姐這個人,在除了關(guān)于沈小姐的事情上,一切該怎么樣就怎么樣,不是墨謹誠才搶了他們的一筆生意?
勢均力敵的感情才能長久,如果沈小姐真的只是一位服裝設(shè)計師,和先生肯定不能做到坦誠相待。
客廳里,沈時鑰往沙發(fā)上一攤,有些難以維持表面的無欲無求,她緩緩開口道:“我是大概三年前加入的地下城,樓七為了救我,斷了一條腿,我就給他當(dāng)了管理員,后來我身體也不好,就只是當(dāng)一個閑散的編外人員?!?/p>
墨謹誠給沈時鑰換了一杯熱水,就繼續(xù)把最后一盒筆削完,平靜地聽著她說著她的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