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睿一雙厲眼盯著沈時鑰脖子,就這樣看著她,仿佛在賭沈時鑰不敢抹自己脖子,自己都不敢,她憑什么敢!
一個紅點(diǎn)已經(jīng)悄無聲息地移到沈時鑰握著刀的手上,四周安靜得可怕,連風(fēng)都靜止了一樣。
沈時鑰抬頭看向樓上,打破了此刻的沉靜,她帶著笑揚(yáng)聲道:“樓上的朋友,不要賭是你們的子彈快,還是我的反應(yīng)快!我想死,誰也攔不住,而你們大概都不太想陪我下地獄?!?/p>
說話間,沈時鑰將自己的手往內(nèi)壓,她細(xì)白的皮膚就被刺破,滲出了一絲血,讓人心生恐懼。
“別,別!我們有話好好說,我讓人把你小舅舅帶過來,但在這之前,你得告訴讓我看到資料!”
“你們要的東西在沈家,先放了我小舅舅,我回去就給你們,讓樓上和對著我的東西都撤了,我不喜歡被別人威脅,從前是,現(xiàn)在也是”
聞言,墨?;呕艔垙埖厝フ易约旱氖謾C(jī),手指抖得手機(jī)差一點(diǎn)就滑落下來。
墨睿的態(tài)度立刻變得恭謹(jǐn)和畏懼:“資料在海城的沈家,您可以派人先過去取?!?/p>
“沈時鑰被你抓到了?”
“是,她在我這里?!?/p>
“人沒有受傷吧?行了,我會讓人給你送補(bǔ)品!”
沈時鑰明顯感覺看到墨睿的身體猛然一僵,也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,對電話那邊的人恐懼到了極點(diǎn)。
墨睿掛了電話,不再看沈時鑰一眼,吩咐人去地下室把宋鈺帶上來,自己去喝茶了。
兩分鐘以后,奄奄一息地宋鈺被人扔在沈時鑰面前,真的就像扔一條死狗一樣。
宋鈺全身都是傷,白色襯衫上的血跡有的是深紅色,有的是淺紅色,應(yīng)該不是一天造成的傷,也就是他們在這里對宋鈺進(jìn)行了審問。
沈時鑰想要去扶起來,都不知道從哪里下手,她覺得自己的理智在一點(diǎn)點(diǎn)崩斷,黑暗將要主宰她的世界!
這時,宋鈺身體動了動,艱難地睜開眼睛,在看到沈時鑰的一瞬間,猛然瞪大雙眼,他想要張嘴說一點(diǎn)什么,卻吐出來了一口血。
沈時鑰蹲下,努力擠出一個微笑,眼淚卻在眼睛打轉(zhuǎn),聲音沙?。骸靶【司耍襾斫幽慊丶?,我是鑰鑰!?!?/p>
她扶起宋鈺,靠在肩上,看向墨睿:“希望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(jī)會!”再見面,新仇舊恨一起算。
“你還是先從這里走出去再說!”
墨睿站起來,似乎非常迫切需要某一種東西來緩解焦慮,他跌跌撞撞上樓去了。
沈時鑰在踏出這個別墅以后,就聽到墨睿在樓上砸東西,他發(fā)出尖銳的叫聲:“沈時鑰,你敢騙我,給我去死,殺了她,給我殺了她?!?/p>
不敢多做猶豫,沈時鑰知道自己想要帶著宋鈺從這里走出去,是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