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之夜,皓月當空,各位皇帝詩興大發(fā)。
朱元璋望著圓月,想起創(chuàng)業(yè)艱辛,如今安享“退休”生活,感慨之下,吟出一首質(zhì)樸無華卻情感真摯的詩:“月亮圓又圓,像咱大燒餅。當年啃不著,如今管夠整!”引得眾人忍俊不禁。
乾隆自然不肯示弱,稍加思索,便是一首辭藻華麗、引經(jīng)據(jù)典的七律:“銀漢無聲轉(zhuǎn)玉盤,桂魄流光溢清寒……瓊樓玉宇今何在,且盡杯中琥珀歡?!壁A得了在場文士(工作人員)的陣陣贊嘆。
李世民的詩則意境高遠,充滿哲思:“一輪飛鏡誰磨?照徹乾坤,印透山河。露冷風清,云斂晴空,冰輪乍涌……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談中?!闭宫F(xiàn)了一代雄主的開闊胸襟。
嬴政也難得地賦詩一首,但風格依舊獨特:“辰時月升,亥時月盈。賞月需按時,賦詩要合規(guī)。團圓乃定律,美滿當循矩?!边@與其說是詩,不如說是一份《中秋賞月行為規(guī)范》,讓人哭笑不得。
長假期間,各位皇帝也開始嘗試現(xiàn)代娛樂。朱元璋在工作人員推薦下,玩起了模擬經(jīng)營類的電子游戲,但他只對里面的“開心農(nóng)場”模塊感興趣,種菜、偷菜不亦樂乎。乾隆則發(fā)現(xiàn)了網(wǎng)上購物的樂趣,尤其沉迷于各大拍賣行的線上展廳和藝術品電商,下單了不少“心頭好”。李世民愛上了自駕游,開著景區(qū)提供的觀光車四處探索,但總是不自覺地想按照唐代的驛站路線和州縣分布來規(guī)劃行程。嬴政則對智能家居系統(tǒng)產(chǎn)生了濃厚興趣,不過他研究的方向是如何讓所有家電的啟停、燈光的變化、音樂的播放都能嚴格按照他設定的“秦時標準”自動運行,實現(xiàn)全屋“標準化聯(lián)動”。
霍去病將軍作為景區(qū)安保與文化協(xié)調(diào)負責人,密切關注著各位皇帝在假期中的狀態(tài)。他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,經(jīng)過這幾個節(jié)假日的“磨合”,這些曾經(jīng)互不服氣、甚至有些針鋒相對的帝王們,關系竟然融洽了許多。
他看到朱元璋會把自己種的新鮮蔬菜,挑品相好的給乾隆送去一些:“弘歷,嘗嘗咱這菜,沒打藥!”乾隆雖然嘴上可能還會挑剔一下菜的賣相,但也會回贈一些自己寫的扇面或把玩的小物件。李世民則常常組織一些小型的跨朝代文化交流活動,比如唐明茶話會、古今棋藝切磋等,邀請大家參加。連嬴政,雖然依舊嚴肅,但也開始用他的方式記錄這些假期的點滴——當然,是用標準化的表格和數(shù)據(jù),分析假期活動對“居民幸福感指數(shù)”的影響。
霍去病不禁對衛(wèi)青感嘆:“看來,讓他們一起放放假,吵吵架,嘗嘗不同的粽子,比開一百次朝會、勸一萬句和都管用。這共同的休閑體驗,真是化解隔閡的良藥。”
詩仙李白縱觀整個假期百態(tài),再次文思泉涌,寫下《假日帝王行》:
“帝王節(jié)假日,各展其性情。
洪武勞動最開心,汗灑田園樂躬耕。
弘歷講究優(yōu)雅風,茶香畫意伴琴聲。
太宗游樂兼修行,體察民情山水間。
始皇標準不放松,分秒必究效率先。
每逢佳節(jié)必爭論,甜咸粽子戰(zhàn)不停。
月下賦詩顯才情,古今娛樂各爭先。
假期本為休息用,帝王亦學偷閑功。
莫道朝政無止息,張弛有度方英明。
相逢一笑恩怨泯,共享太平假日晴。”
如今,各位皇帝不僅完全適應了現(xiàn)代的休假制度,甚至開始主動期待和規(guī)劃下一個假期。
朱元璋已經(jīng)在琢磨,下一個長假要不要向景區(qū)申請一小塊坡地,嘗試種點茶樹;乾隆則在策劃一個以“四時花卉”為主題的系列藝術展,準備在每個小長假推出不同主題;李世民計劃組織一次“唐代服飾體驗游”,讓游客和居民都能感受盛唐風華;連嬴政,都開始認真研究“最優(yōu)化休假方案”,試圖在休息、娛樂、學習與保持最低政務處理效率之間,找到一個“標準化”的平衡點。
他們逐漸意識到,適當?shù)男菹⒉⒎切傅?,而是為了更好地出發(fā);輕松的假期氛圍,比嚴肅的朝堂更能拉近彼此的距離。這些源自不同時代、擁有迥異性格的帝王,在共享現(xiàn)代假期的過程中,不僅體驗了前所未有的生活樂趣,更在一次次甜蜜的“爭執(zhí)”、互相的“妥協(xié)”和共同的歡笑中,真正建立起了超越時空的友誼與理解。
現(xiàn)在,每到節(jié)假日,景區(qū)里經(jīng)常能看到這樣一幅和諧景象:朱元璋提著菜籃子給乾隆送菜,乾隆回贈一幅即興創(chuàng)作的小品畫,李世民招呼大家參加他新組織的活動,而嬴政,則在一旁用他的平板電腦,認真地記錄下這美好的一切——當然,記錄的格式,依然是標準化的。
“時空交匯處”景區(qū)附屬實驗學校,為推進素質(zhì)教育改革,打造特色課程體系,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——正式聘請朱元璋、乾隆、李世民、嬴政四位皇帝擔任“特聘講師”,開設特色選修課。此消息一出,不僅在校園內(nèi)引起轟動,更在幾位帝王之間掀起了關于“教育本質(zhì)”的預演論戰(zhàn)。
明太祖朱元璋接到鑲著龍紋的聘書(景區(qū)特制版),捋著胡子,聲如洪鐘:“教書?好!咱看現(xiàn)在的娃娃們,四體不勤,五谷不分,光會啃書本頂啥用?咱這課,就得教點實在的!種地、木工、修水利,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!”他已然將課堂視作了另一片需要辛勤耕耘的“土地”。
清高宗乾隆皇帝對聘書的精美程度表示滿意,優(yōu)雅地展開,微微頷首:“教化之道,在于陶冶性情,提升格調(diào)。朕當以琴棋書畫、詩詞歌賦浸潤學子心靈,使其知美丑,明禮儀,養(yǎng)成翩翩君子之風度?!彼呀?jīng)在腦海中勾勒自己身處杏壇,學子們?nèi)玢宕猴L的雅集場景。
唐太宗李世民手持聘書,神色莊重:“為國育才,乃百年大計。昔日在弘文館、國子監(jiān),朕便常與學子論政。今既為師,當授之以文韜武略,啟其心智,強其體魄,使之成為棟梁之材。”他看重的是教育的全面性與社會責任感。
始皇帝嬴政的關注點則一如既往地獨特。他仔細審視著聘書的條款,沉聲道:“既為講師,當有規(guī)范。教學大綱、授課時長、考核標準,皆需明確統(tǒng)一,不容絲毫偏差。教育,亦需‘書同文,車同軌’,方能批量造就合乎標準之人才?!彼讶婚_始構思《特聘講師授課標準化管理條例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