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死死盯著屏幕上那刺眼的“”數(shù)字,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和一種近乎偏執(zhí)的清算欲望。查!必須徹查!這景區(qū)的水,比他想象的還要黑!還要深!他倒要看看,這“帝王創(chuàng)收”到底創(chuàng)了什么收?這些代幣,又流向了何處!他胤禛,最恨的就是蛀蟲!無論是大清的,還是這時空的!
他強忍著劇烈的頭痛和幾乎要沖破胸膛的憤怒,指尖帶著一種毀滅性的力量,在平板上瘋狂操作!他調(diào)用自己作為錨點的最高查詢權(quán)限(雖然有限),如同最老練的賬房,開始一層層剝離、追蹤那龐大支出數(shù)據(jù)背后的流向!他要找到證據(jù)!找到那個女人的把柄!他要讓她知道,把他雍正當傻子糊弄,會付出什么代價!
而就在雍正化身“時空審計風暴”,在“養(yǎng)心殿”內(nèi)掀起滔天賬目巨浪的同時——
“九州清晏”旁,咸豐的處境更加“悲催”。
“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劇烈的咳嗽如同狂風暴雨,撕扯著咸豐單薄的身體。他靠在女講解員小楊(她名牌上寫著“楊雪”)的攙扶下,才勉強站立。每一次咳嗽都讓他眼前發(fā)黑,肺葉如同被砂紙摩擦,痛苦不堪。這咳嗽并非裝病,而是他本就虛弱的身體在經(jīng)歷了時空傳送的巨大沖擊和剛才的極度驚嚇后,徹底爆發(fā)的舊疾。
“您……您真的沒事嗎?這咳得太厲害了!”楊雪滿臉擔憂,輕輕拍著咸豐的背。她只是個剛畢業(yè)不久的實習生,哪見過這陣仗?眼前這位“演員”的虛弱和痛苦是如此真實,讓她完全忘了對方可能只是在演戲。“我送您去醫(yī)務室吧?或者……您需要什么藥?”
咸豐想搖頭,但一陣更猛烈的咳嗽襲來,讓他只能痛苦地躬下身,劇烈地喘息。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,周圍的景物在旋轉(zhuǎn),人群嗡嗡的議論聲像是隔著一層水。
“小楊!怎么回事?這位……游客怎么了?”一個穿著景區(qū)管理制服的中年男人(張主管)快步走了過來,看著咸豐那慘不忍睹的樣子,眉頭緊鎖。
“張主管!這位先生好像病得很厲害!剛才差點被人群撞倒!”楊雪急忙解釋。
“病了?”張主管看著咸豐那身明顯是“戲服”的杏黃便服,又看了看他毫無血色的臉和痛苦的樣子,職業(yè)性地判斷道,“可能是中暑或者低血糖?快!搭把手,先扶到那邊的涼亭休息!叫醫(yī)務室的人過來看看!”他招呼著旁邊另一個工作人員。
兩人攙扶著幾乎虛脫的咸豐,踉踉蹌蹌地走向不遠處一座仿古的涼亭。
而霍去病,在“養(yǎng)心殿”吃了雍正一記閉門羹后,正覺得掃興。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咸豐這邊更大的“新聞點”——一個病弱到極致、自帶悲情色彩的“新角色”!而且看起來毫無攻擊性!
“老鐵們!突發(fā)!重大突發(fā)!”霍去病立刻調(diào)轉(zhuǎn)鏡頭,對著涼亭方向,聲音充滿了“職業(yè)”的亢奮,“剛才那位氣場兩米八的酷哥不給面子!但咱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位更慘的!看!那邊涼亭!病弱美男!咳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!疑似剛被召喚就水土不服!霍將軍帶你們近距離關(guān)懷!信號可能被咳得有點不穩(wěn),家人們禮物護體!超頻準備!咱們把溫暖送過去!”
他一邊喊著,一邊舉著手機就朝涼亭沖了過去。他身后的游客大軍也立刻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,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,再次涌向涼亭!閃光燈、手機鏡頭,齊刷刷地對準了涼亭里被攙扶著坐下、依舊咳得撕心裂肺的咸豐!
“哇!近看更慘!臉白得像紙!”
“演員真拼?。∵@咳嗽演得太真了!”
“心疼!給帥哥遞紙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