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夢見一個白色的地方,很多人在那里工作,”他告訴李世民,“他們看起來很著急,很害怕。有個人——像個女頭頭——一直在說‘時間不多了’?!?/p>
當李世民展示林昭博士的照片時,乾隆驚訝地點頭:“對對,就是她!不過她看起來更老一點,更累?!?/p>
這不可能用巧合或之前的信息泄露來解釋。乾隆從未接觸過這些信息。
嬴政和李世民意識到,拆除共振器可能意外地改變了異常活動的性質(zhì),從主動的“攻擊”變成了被動的“滲透”或者“泄漏”。工部的過去正在通過各種方式滲透到現(xiàn)在。
逸一批準了一個有限度的實驗:在嚴格控制下,重新激活維度共振器的部分功能,但將其輸出導向一個封閉的模擬環(huán)境。
實驗在一個超強防護的隔離室中進行。當共振器被謹慎地激活時,模擬環(huán)境中開始出現(xiàn)模糊的全息影像:穿白色工部制服的人員在奔跑、操作控制臺、進行緊急對話。
影像一開始是碎片化的、無聲的。但隨著共振器功率的細微調(diào)整,影像逐漸變得清晰,聲音也開始出現(xiàn)。
“…屏障穩(wěn)定性下降至67%……”
“…主共振器過載無法避免…?!?/p>
“…林博士在哪里?我們需要她的授權(quán)…。”
“…她還在控制室!她說有辦法…?!?/p>
影像突然變得混亂,然后聚焦在一個場景:林昭博士站在主控制臺前,手指飛快地操作著。她的左臂上確實有那個神經(jīng)網(wǎng)絡狀的疤痕。
“聽我說,”她對某個看不見的人說,聲音急促但堅定,“這不是入侵,這是求救。我們誤解了它們太長時間…”
爆炸聲打斷了她。燈光閃爍,警報響起。
“太遲了!”有人尖叫,“它們突破了!”
林昭博士做出了一個決定性的動作,將一個晶體插入控制臺:“那就改變計劃。如果我們不能阻止它們,就吸收它們。將主共振器轉(zhuǎn)為接收模式!”
“那會撕裂維度結(jié)構(gòu)!”另一個聲音抗議。
“也會創(chuàng)造一個新的平衡!”林昭堅持道,“要么我們都被毀滅,要么我們學會共存。沒有第三條路!”
她猛地推下控制桿。一道耀眼的白光吞噬了一切。
影像到此中斷。
實驗室一片寂靜。嬴政和李世民震驚地看著彼此。
“蝕暗之潮”不是一場意外?而是工部有意識的決定?林昭博士故意讓景區(qū)暴露在異常中?
這個可能性顛覆了所有先前假設。
就在這時,整個景區(qū)開始震動。不是強烈的震動,而是一種深沉的、低頻的嗡鳴,仿佛某個巨大的機器正在啟動。
逸一的聲音通過全區(qū)廣播響起,冷靜但緊急:
【檢測到維度結(jié)構(gòu)大規(guī)模重組。歸墟屏障正在經(jīng)歷未知變化。所有人員立即進入應急崗位。這不是演習?!?/p>
嬴政和李世民沖向主控制室。一路上,他們看到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:走廊的墻壁偶爾變得透明,顯示出完全不同的景觀——星空、沙漠、深海,甚至是一些無法描述的幾何形狀。
霍去病的聲音通過通訊器傳來,異常平靜:“墻不見了。但它們沒有進來。它們只是…在那里??粗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