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昭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,點頭應(yīng)下,“好,我讓人去做?!?/p>
他出去時,溫云眠喊來了月珠。
她要給君沉御送一封信,聯(lián)手朝堂,把太后送回京城去。
至于之后的事,一步步來。
……
入夜時,信已經(jīng)送出去了。
溫云眠以為秦昭很快會過來,沒想到等到了深夜,也沒見到他。
這不像他的作風(fēng)。
溫云眠有些不放心,提著燈去尋他。
等她找了一遍,才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一個人待在偏殿里。
沒有掌燈,漆黑一片。
他黑衣微微敞開領(lǐng)口,銀發(fā)隨意的垂著。
秦昭坐在地上,靠在墻壁上,眼神有些醉了,可眼尾猩紅。
他喉嚨滾動,閉著眼。
這面墻的另一邊,就是月皇殿的正殿,離她很近,卻也遠(yuǎn)。
看到這一幕,溫云眠心頭一揪,連忙走過去,把手里提著的燈放到了一旁。
她心疼的摸了下他的臉,“秦昭,你喝酒了?”
秦昭聽到聲音,幽深的冷眸睜開,看到她時,他錯開了目光,忍住了眼底的潮濕。
“你怎么了?”溫云眠覺得,他的心思永遠(yuǎn)藏在心里,沉默寡言。
殿外的風(fēng)吹進(jìn)來,他看到溫云眠縮了下肩膀。
秦昭放下手中的酒,站起來關(guān)窗,把一旁放著的大氅拿過來,仔細(xì)的搭在她肩上,“偏殿冷,別著涼了?!?/p>
溫云眠眼神放軟,“你有什么心事嗎?可以跟我說說?!?/p>
秦昭身上是略帶醉意的雪松香,他冷硬的手指微寒,溫柔的摸了下溫云眠的頭發(fā)。
所有的話,都在薄唇中止住。
他不敢問。
因為他猜到了,也知道擁有她的日子,短暫的像一場夢。
“眠眠?!?/p>
“嗯?怎么了?!睖卦泼邷厝釕?yīng)聲。
秦昭親了下她的眉眼,眼神里洶涌的愛意在肆虐,“沒事,叫叫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