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堂朝臣,面面相覷。
月赫歸也趕緊把手里的玉牌塞給同僚,抽身跟了上去,皇兄這么嚴(yán)肅,感覺像是要?dú)⑷恕?/p>
等明德全派人把月皇殿都找了一遍,沒發(fā)現(xiàn)夫人的身影時,他們所有人都倏地緊繃起了身子。
“繼續(xù)去找!!”
秦昭一刻也等不了了,他下顎線緊繃。
他推開了附近所有的殿門,都沒有她的身影!
他脖子青筋暴起。
她真的就要這樣悄無聲息的打掉他們的孩子嗎……
為什么,為什么還要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?
滿宮的人都慌忙退避,看著陛下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,他們都怕極了。
“陛下,方才太醫(yī)院的人說,那碗滑胎藥是半個時辰前端過去的,夫人也是那個時候回宮的?!?/p>
秦昭眸子猩紅,他隱忍著眼底的潮濕,微微抬頭,閉眼,“繼續(xù)去找!絕不能讓夫人有事?!?/p>
就算不要孩子,也不該這樣躲著他……
她的身體嬌弱,如何承受得了。
她不想做的事,他不會勉強(qiáng)逼迫她的。
可眠眠,還是不信他嗎。
就在這時,侍衛(wèi)迅速趕過來,“陛下,找到夫人了!”
秦昭猛地回過神,“在哪?”
“在偏僻的宮室里。”
秦昭幾乎想也沒想,立馬朝著那邊趕過去。
冷風(fēng)吹動落葉,席卷在他衣擺旁邊。
等他趕到宮室外,迎面就看到衣裙沾著血,虛弱扶著肚子走出來的溫云眠。
寒冷像是一下子吹透了秦昭的肌膚,涌入骨血,蔓延四肢百骸。
他喉嚨干澀的滾動,脖子上的青筋緊繃,看著溫云眠時,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直到溫云眠有些站不住,他才快步過去,把她抱了起來。
哪怕此刻他心痛到了極致,可還是啞著聲音說,“是不是很疼?”
秦昭眼尾都紅了,“對不起,是我不好,沒讓你做好準(zhǔn)備,還讓你受了這樣的苦……”
他不怪她,他只怪自己太心急。
溫云眠本來剛懷孕就虛弱,再加上方才墨微喝了藥,又聽說世子求見陛下,一時情急,就從偏殿出去了。
她找了許久,累到了肚子,這會沒什么力氣說話,倚在秦昭懷里。
秦昭抱著她就要回去,“讓月丹師過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