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昭經(jīng)過太后時,聲音低沉冷肅,“今日只是警告,他日若再有哪個不要命的傷我夫人,朕就屠了他滿門。”
太后閉了閉眼,一言不發(fā),但是她身后并未有燈籠的光照,反而是默如黑夜,宛如深淵。
她千算萬算,沒算到這個妧貴妃竟然如此有本事。
那可是月皇,和天朝比肩的北國帝王,她不過一個出身寒微的女人,竟然有這樣的本事。
怪不得她方才有恃無恐。
原來身后早有依仗。
溫云眠上馬車時,秦昭的目光落在她肩上的大氅上。
不過這一眼,很淡,幾乎沒有什么情緒。
剛坐上馬車,秦昭就將她的手拿了過來,看到手腕的紅腫,他眸色很沉,將事先準備的藥拿了出來。
方才還殺人狠戾的手,這會小心又仔細的替她涂藥,生怕自己這個男人力道重一些,會傷到她。
藥膏涂抹上去,緩解了方才的刺痛。
“還疼嗎?”
溫云眠搖頭,“不疼了?!?/p>
她有很多話想跟秦昭說,但他好像不關心,他眼里只看到了她的傷勢和不安。
所以方才抱著她,這會親自給她上藥。
溫云眠側(cè)眸,瞧見藥箱里有很多藥,她疑惑問,“馬車里怎會有這么多藥?”
秦昭頓了下,下頜線微緊,“怕你受傷。”
僅一句話,讓溫云眠心尖微顫。
幫她包扎了手腕的紅腫,秦昭看她要往這邊蹭,抬手摁住她的肩膀,“坐好,別亂動?!?/p>
溫云眠疑惑擰眉。
但是秦昭卻半蹲在了她面前,把她的鞋子脫掉,將她細白纖長的玉足放在腿上。
“是不是崴到腳了?”
溫云眠沒想到自己細微的覺得腳踝有些疼的事情,秦昭都注意到了。
他的注意力,好像永遠不會錯過她任何一些細微末節(jié)的變化。
但是今日奔波一路,君沉御卻從未發(fā)現(xiàn)她崴了腳。
秦昭的指腹觸碰到她腳底,握住她的腳,緩慢的幫她揉著,“還疼嗎?”
“不疼。”溫云眠目光溫柔。
這樣按摩了一會,確實不疼了,而且涂了藥,已經(jīng)好多了。
直到確認她身上沒有其它的傷,秦昭才起身。
“秦昭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