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馬洛克看都沒看他,恍如未聞,只是指著地圖上一處畫圈的地方:
“這里是哪?”
鮑斯紅著眼看去,表情卻是一愣:
“這是……您撿到我的地方?!?/p>
老人點頭:
“十二年……已經(jīng)過去那么長時間了?!?/p>
“父親將兒子從菜人市場里撈出來的恩情,兒子沒齒難忘!”
“我記得當時,那老板問我是要大腿肉,還是胸脯肉。我看著你皮包骨頭的模樣,很納悶,哪里有肉?。俊?/p>
鮑斯噗的一聲,破涕為笑:
“父親您記錯了,不是胸脯,是屁股。兒子當時屁股上還是有點肉的?!?/p>
蘭馬洛克拍了拍額頭:
“老了,記性不好了。后來怎么樣了?”
“后來您老把那人販子給削了,給兒子燉了第一鍋肉?!?/p>
老人驚訝望去:
“我不記得讓你吃過人肉啊?!?/p>
“不是人肉,那人販子是個獸人,模樣像條狗勒。”
鮑斯面露追憶,笑的真心:
“那是兒子這輩子第一次吃肉,也是最香最好吃的一回?,F(xiàn)在雖然頓頓山珍海味,卻總沒了當時滋味?!?/p>
蘭馬洛克拍了拍他的肩膀:
“你喊我一聲父親,這些年我卻沒怎么陪過你,龍都的事情全部丟給你,辛苦了?!?/p>
“父親您這是說的什么話!沒有您,兒子現(xiàn)在……”
“所以?!碧m馬洛克揮手打斷:“你剛才說什么?怎么就要死了?”
鮑斯身體一顫,低下頭:
“兒…我趁您不在時,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。請您放心!一人做事一人當,我絕不會拖累您!”
卻在這是,蘭馬洛克拉開書桌最后一各的抽屜,里頭一沓子書信。
組建黑社會,參與人口販賣,勾結(jié)邪教徒制造饑荒,賤價購入農(nóng)戶的田地,滅人滿門奪取家產(chǎn)……樁樁件件白底黑字,罄竹難書。
鮑斯如墜冰窟,臉色頃刻間慘白:
“父親……您……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