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格飛捂著頭,滿臉的難以置信。
由于身份的特殊,來到這個世界后他一直過著人上人的生活,萬萬想不到現(xiàn)在只是換個隱蔽點的發(fā)色竟然被如此過分的對待,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!
“嗯?你這是什么眼神?哦,你老爸都沒打過你是吧?”奧托見對方久久回不過神又是高亢的大笑:“小子,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齊格飛抬起眼,冰冷且認(rèn)真觀察了一陣這個暴力老頭,緩緩開口道:
“站姿挺拔但兩腿分的很開,你是個騎士但更是名軍人,右手的手掌有厚繭但左手卻沒有,你喜歡使用單手武器,但右腳的鞋跟明顯比左腳的高,嗯,來自戰(zhàn)爭的傷痕,我想這也是你為什么正直壯年卻早早讓出冬櫻伯爵之位的原因,奧托·裴迪南卿。”
老伯爵明顯有些愣神,但還是故作沉穩(wěn)道:
“呃……哦,咳,這不算什么,只要是在這片南境混的,哪有不知道我的大名的。”
齊格飛扯了扯嘴角,繼續(xù)說道:
“您的……這里上沾了幾根毛,看粗細大概是貓的,不過普通貓咪的毛發(fā)可沒有那么長……”
奧托聞言立刻看向自己的褲襠,一張臉剎那間變得通紅。
這次出門也許花上一段時間,所以他在臨走前還和家里新買的亞人小女仆纏綿了好一會兒,一邊換衣服一邊做,毛可能就是那時候粘上去的。
“這小子!”
且不說態(tài)度如何,這份洞察力是貨真價實的,這不是一個下人該有的才能。
安杰麗卡也察覺出了事情不對,畢竟自己的丈夫這會兒臉都開始綠了。
她走上前,提起裙擺落落大方地施禮:
“我是現(xiàn)任冬櫻伯爵安杰麗卡·裴迪南,也是羅蘭的妻子,請問閣下是?”
齊格飛轉(zhuǎn)過身,他也不打算打擾這家人團聚了,安保的事情自己來安排,
至于這個大逼斗,回頭再算。
他揮了揮手,留下了最后一句話:
“王女裙下一走狗罷了?!?/p>
羅蘭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,眼皮止不住的跳。
他太了解齊格飛了,這事肯定沒結(jié)束,這位勇者在小氣上從來沒讓人失望過。
岳父大人多半要倒霉了,弄不好自己也會被波及進去。
“羅蘭,那神神叨叨的臭小子是誰?。俊?/p>
主犯奧托顯然還沒意識到自己都做什么。
羅蘭揉了揉太陽穴,事到如今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。
本來由自己替雙方引見,四人一起圍坐在桌邊和和睦睦地商談王國的未來,多么溫馨美好的畫面!
但鬧到這份上再報出齊格飛的身份,那就是個恐怖故事了。
他嘆了口氣,苦澀地道:“岳父大人,您真的需要改掉這個先動手再動腦的毛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