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舉目四顧,早就已經(jīng)沒有了一個可以跟他以肉身對碰的對手。
如今他的修為一步步走到王境巔峰,他的肉身之力更是暴漲到一個連方寒自己都無法估量的地步。
在這等情況下,舉世之間能找到一個在肉身方面旗鼓相當?shù)膶κ郑麕缀醵紱]有這般想過。
“你在羞辱我!”太古異種咆哮連連。
它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人族的消息。
幾十萬年前,或許是二十萬年,又或許是三十萬年前。
人族在這諸天百界中,是最墊底的存在。
他們不知道怎么出現(xiàn)在荒界,地位更是幾乎相當于萬族血食。
人族肉身孱弱,若是不能修行,他們的成年個體甚至很難活過百歲。
就是這樣的族群中,走出了一尊能在純氣血、肉身方面能跟自己抗衡,甚至隱約壓制自己的人?
尤其是對方的那一聲“痛快”,落在它的耳朵里就是最赤裸裸的嘲諷。
偏偏看這個人族的姿態(tài),他并沒有在假惺惺地裝模作樣,是真的有種多年沒有找到對手的暢快感。
而自己的出現(xiàn),對于他而言,就好似一頭無敵的猛獸,在無敵了無數(shù)歲月,也寂寞了無數(shù)歲月之后,終于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可以跟自己正面廝殺的獵物。
那種難以抑制的興奮感,裝是裝不出來的。
“人族,拿出你的武器!”太古異種一拳將方寒震退,而后自己也退出數(shù)百丈。
一人一獸,純粹比拼力量,因此也無需拉開多遠的距離。
“我還沒玩盡興,何必這么快就見生死?!狈胶畵u頭,他伸出自己的拳頭,“這便是我的武器!”
現(xiàn)如今他的肉身之堅固,不比一般的王兵差多少。
尤其是當他的氣血之力灌注全身以后,肉身強度堪比一些頂級王兵。
“我族領(lǐng)地,不容外來者侵犯?!碧女惙N沉聲道,“人族,你現(xiàn)在退去的話,老子還能給你留一線生機?!?/p>
在這個時代,能遇到這樣一個旗鼓相當?shù)膶κ?,它在氣憤之余,也生出一絲惺惺相惜之感。
可是族群使命在身,它絕對不允許任何外來者踏足其中。
除非,它先被對方打死!
它是對未來沒有了多少期盼,但是獨屬于它們這一族的驕傲,讓它絕對不允許自己不戰(zhàn)而亡。
“無需多言,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便是?!狈胶畵u頭,就算不為了進它的地盤,光是這樣一個對手,就已經(jīng)值得他出手。
他這個人,骨子里亦是極其好戰(zhàn)的。
剛剛的對決,對現(xiàn)在的他來說,僅僅是熱身而已。
“若是你死了,老子會在老子的墳邊給你立一塊碑?!碧女惙N算是看明白了,面前的這個人族但凡下定決心,就不容更改。
能走到這個境界的強者,哪個不是道心堅固之輩。
自己隨便兩句話要是能勸退此人,說不得它還要臭罵對方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