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賈政,你可知罪”
“罪臣賈政知罪。”
寧康帝冷冷道:“勒索生員,縱容家仆傷人,這些你可知錯”
賈政悄然抬頭瞄了一眼寧康帝,然后重新低頭道:
“罪臣有負陛下重托。然罪臣若是不加自辯,致使君上誤以為賈政乃十惡不赦之人,亦恐傷及陛下圣明。
罪臣自任廣東以來,日夜不敢忘卻圣恩,惟愿在任上做出一番功績,方不負陛下提攜著愛之恩德。
罪臣深知,為官一任最忌貪腐。
因此罪臣不但每日自省,還時常教戒門下官吏,令他們清廉自守。
然而一省學(xué)政,門下衙門數(shù)十,官員上百,其余吏員更是上千之數(shù)。
許是罪臣每日忙于處理公務(wù),對于門下眾多官員缺乏約束,這才讓他們背著罪臣,行下諸多惡性。
待罪臣發(fā)覺之時,悔之晚矣。
至于門下奴仆毆打生員之事,罪臣在知道之后,第一時間就將之交與當?shù)刂绰蓢缿?,絕沒有任何徇私枉法之舉。
罪臣所言,句句屬實。
罪臣向陛下保證,決計沒有利用手中職權(quán),謀取半分不正之利益。
微臣此番回京,尚且未及回家。
陛下若是疑臣,可以命官兵去查抄的車馬行囊,倘若搜出任何不義之財,罪臣甘愿領(lǐng)死。
賈政這番話還是說的頗有底氣。
"
他在工部摸爬滾打那么多年,工部又是個十分有油水的衙門,他尚且能夠保持干凈,獲得朝野的贊譽。
更別說去學(xué)政這個他理想中的“圣地”了。
作為一座國公府的實際掌控人,日常開銷國公府的產(chǎn)出就足夠了,他根本沒必要冒著身敗名裂、抄家殺頭的風(fēng)險,行那貪墨之舉。
所以,此行去廣東,他都是箱子里裝著銀子銀票去上任的。
他從一開始就很珍惜這個機會,想要去做一個好官、清官。
要是能夠讓皇帝看到他的努力,將來再進一步,能夠在史書上留下一筆。
哪怕只是淡淡的一筆,他也覺得此生別無所求。
沒想到事與愿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