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畫的啥?是個人,是我嗎?”
“怎么可能啊,你想多了?!蔽覠o語。
對于燕子,我對她最深刻的記憶,大概是那個放學(xué)的夏日傍晚。
大概是她洗了頭在打羽毛球,羽毛球掉房頂上了,她搭梯子爬上去扒拉房頂上的羽毛球。
我抬頭看她,那一瞬間的驚艷,她總是扎著單馬尾,那天,她頭發(fā)第一次放下來散開的。
真的,非常漂亮。
也是那一瞬間,我感受到了我的心,真的動了。
“我快拿到了,羽毛球!”她說著,察覺到了視線,看我。
四目相對。
也許只是一秒,但感覺過了很久似的。
“你看什么啦?!彼幸唤z不好意思的說。
“沒什么?!蔽译x開了。
我的初戀,玲玲,是個溫柔的女孩子。
而對于燕子,越是回想,感覺她也是極好極好的人,她讓我明白了什么是滿眼都是你的女生。
和燕子的最后,她的工作是幼師還是護(hù)士來著,那時候的我還在昏暗的出租屋里封閉自己,看不見人生的未來。
也是那段時間,癌界。
那時候,就是淵的事情。
我和淵是敵人,強弩之末的癌界也是在追殺她,我和淵就是這樣的敵人。
我和愿都初次見面也是很不好的。
那是我人生中最狼狽,最落魄的時候。
但會有更不好的時候,這就是人生,不過那是未來的事情了。
淵最開始很討厭我,因為她覺得我,我一無是處,事實也是如此。
后來,我得了重感冒,發(fā)著高燒躺在屋子里。
昏暗的出租屋里散發(fā)著潮濕發(fā)霉的味道,我封閉了門窗,宛如黑暗淤泥里扭動的蛆蟲。
淵從第一次認(rèn)識我,不愉快的見面后,隔三差五都回來奚落我。
因為我們是敵人。
但是,在我生病的時候。
她沒義務(wù)幫我,因為我們是敵人,即使不是敵人,她也沒有義務(wù)幫我。
但是,她做了,非常溫柔的照顧生病的我。
“我們是敵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