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誰?”我疑惑。
“真的沒印象嗎?你別裝了,我染頭發(fā)了。”她說。
“有點印象。”我感覺似曾相識。
不過除了她,別人我怎么也想不起來。
“然后啊,說起當(dāng)年,在我剛來這邊的時候,那時候沒多久你就離開了?!?/p>
“發(fā)生了很多事嘛?!蔽乙彩歉锌?/p>
“這邊點什么都可以哦,什么都可以。”她說。
“什么都可以?”我壞笑,上下打量她。
“什么都可以。”她倒是點頭,眼神柔和:“你能回來我心情很好,你回來就好?!?/p>
“就普通的咖啡吧,淡點,我最近身體不太好?!蔽艺f。
“也行?!?/p>
之后,咖啡端上來。
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。
熱情,開朗,清純,可愛。
“一切發(fā)生了許多事情,許多事情我都不明白?!蔽艺f。
“是嗎?雖然不是很懂,但現(xiàn)在開心就好吧?!彼f。
很明顯她是活在當(dāng)下的那類人嗎。
其實在我看來,無人區(qū)就九個人,九部議會,算是小家,我向來沒什么大報復(fù),一直覺得無人區(qū)九部門九人就是我的全部了。
世界,數(shù)億的生命,平心而論,你認(rèn)識幾個。
在我看來,愛自己,愛自己周圍的自己想去愛的人,就足夠了。
人總是容易掉入宏大敘事的邏輯里,空泛的概念,所謂的假大空,如果這不是,那什么是。
宏大敘事本身沒錯,但要量力而行,許多人自己活著都困難,再宏大,就是自不量力。
無人區(qū)的人們從癌界逃離到無人區(qū),這里沒有陌生人,只有熟人。
說什么愛癌界的眾生,我都不認(rèn)識他們,其中絕對有烏合之眾混水摸魚,我反正無法忍受,所以我選擇遠(yuǎn)離。
癌界。
議會正在抓捕逃跑的實驗體。
實驗體已經(jīng)殺害好些人了。
其以殺為樂。
幾天的搜尋,找到實驗體的時候,實驗體已經(jīng)選定了宿主。
一個很普通的女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