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若離一直知道蘇嬤嬤不待見她,她一個王妃,也不想看一個下人的臉色。
于是,淡淡道:“那你們繼續(xù),我去那邊走走?!?/p>
“恭送王妃!”蘇嬤嬤帶著沉魚、落雁又給她行禮。
上官若離繼續(xù)往前走,下了亭子的臺階走上架在荷塘上的木板小路。
旁邊荷葉田田,將木板路遮住。人走在上面,遠遠看去,就像在荷葉上行一般。
沉魚、落雁一邊一個將蘇嬤嬤扶起來,“嬤嬤的腿沒事吧?”
“沒事,”蘇嬤嬤看看天色,“估計是要下雨了?!?/p>
她這老寒腿是當(dāng)年陪著先皇后在冷宮時落下的,一到陰天下雨就疼。
沉魚小聲抱怨道:“王妃也是,明明是沖那邊去的,卻偏偏繞路到這邊來,讓您白白跪了一場?!?/p>
蘇嬤嬤小聲訓(xùn)斥:“閉嘴!她再怎么樣也是王妃,是這后宅的主子,咱們是奴婢!”
沉魚忙跪地,“嬤嬤恕罪,奴婢不是心疼您嗎?”
落雁也跪下替沉魚求情:“嬤嬤莫要生氣,沉魚是無心之失?!?/p>
蘇嬤嬤擺擺手,“罷了,起來吧。”
嘆了口氣,又道:“也怪王妃倒霉,接二連三的被人劫持,還總是一天一夜,王爺?shù)拿暋Α?/p>
蘇嬤嬤話里話外,是王妃名聲不好,不要怪下人對她不尊重。
她們說話的聲音很小,但無奈上官若離耳力好呀。
上官若離扶額,加上原主被劫持賣入青樓那次,自己幾次被劫確實都是在外面過了一夜。
這若是一般的男子,早就休妻了吧?
那自己是不是該慶幸東溟子煜沒把自己休了呢?
可是,怎么就高興不起來呢?
不過她也沒小氣到因為聽了蘇嬤嬤的話而為難她們,只要她們不過分,看在東溟子煜的面子上她就當(dāng)她們不存在。
蘇嬤嬤管著后宅,得心應(yīng)手,沒什么事也不來她面前。
上官若離沒想到內(nèi)傷還挺重,荷花池沒轉(zhuǎn)下來就有點累了,于是轉(zhuǎn)身回去。
回到琴瑟居,東溟子煜還在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