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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的子輝,不僅沒有尋到龍鯪鯉的絲毫蹤影,也根本不知道“路岐一支”四獸堂的確切所在。
他眉頭緊鎖,思索了片刻之后,狠狠咬了咬牙,直奔涂山府而去。
在地底深處的巨無鱗看到子輝開始奔跑之后,那雙沒有眼皮的眼睛骨碌碌地快速轉(zhuǎn)動,心中想著一定要討好將軍。
它迅速地來到了子輝的腳下,頭頂之上出現(xiàn)了一層薄薄的浮土,浮土之上的子輝健步如飛。
此刻,子輝雙腳完全不沾地面,穩(wěn)穩(wěn)地踩著那一層浮土,速度快得如同疾風(fēng)一般,有了巨無鱗的助力加持,他的速度更是又快了許多。
看到巨無鱗這個傻大個悶著頭在拍子輝的馬屁,尸殼郎在心里暗暗想道:“這個可惡的巨無鱗,才跟了將軍,實在不怎么樣,別的沒學(xué)會,倒是先學(xué)會了拍馬屁這一招?!?/p>
尸殼郎一聲令下,食尸蟲和噬魂蟲迅速飛出,它們在子輝的背上極速匯聚,凝聚成了兩個若隱若現(xiàn)、若有若無的翅膀。
在這雙翅膀的有力煽動之下,子輝的速度再次加快了不少。
他原本并不想如此招搖過市,奈何自身實力不允許。
就在此時,牛市口,子輝腳不沾地,腳下一層浮土,背后一雙若有若無的灰色翅膀,一閃而過,快如閃電。
路旁的人群,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樣貌,子輝的身影就已經(jīng)消失不見,一時間,眾人紛紛議論起來。
“臥槽,那是什么東西?”一個愣頭愣腦的青年瞪大了雙眼,滿臉都是驚愕之色,聲音顫抖地問道。
“老子我,就只看到一個影子一晃,然后就沒了影蹤,難道又是戍邊的兵卒在傳遞消息,難不成獸族又要打過來了?”一個光頭壯漢緊張得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棍棒,額頭上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。
“打過來個屁啊,這一年里頭,戍邊的兵卒都已經(jīng)傳回了六道訊息,每次都說獸族要打過來了。它們要是真的想打,恐怕早就打到青丘了。依老夫來看,這不過就是獸族的虛張聲勢罷了!”一個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須,臉上看似一臉的淡定,然而眼中卻不經(jīng)意間閃過了一絲憂慮。
“不錯,這前前后后一年的時間,亂谷城周圍大大小小的村落,除了戍邊的兵卒還在堅守鎮(zhèn)守,其余的妖族、人族不都紛紛搬到了亂谷城。亂谷城一再擴建,光是一個牛市口,人族就多達(dá)上百萬之眾!”另一個身材肥胖的大神嘀嘀咕咕地說道,那肥胖的臉上滿是無奈的神情。
“正因為如今的亂谷城,人員魚龍混雜,所以才要格外小心謹(jǐn)慎!否則一旦被獸人奸細(xì)偷偷混了進來,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亂子呢。那剛才腳不沾地,背后還生著雙翅的家伙,到底是什么?該不會真是一個獸人派來的奸細(xì)吧!”另一個中年人神色緊張,警惕地望著子輝消失的方向,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擔(dān)憂。
“那家伙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現(xiàn)在的人族,簡直人不如狗,要么被當(dāng)成了妖族的口糧,要么就淪為了獸族的血食,被那些妖獸們當(dāng)作打牙祭的對象!”一個商賈唉聲嘆氣地說道,眼中滿是對未來的迷茫與絕望。
“各回各家,各找各媽!”
人群中,這些看似平平常常的議論,卻在子輝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怪不得牛市口變了樣子,怪不得胖長老一上來就要給自己扣上一個獸人奸細(xì)的大帽子。
原來,妖獸大戰(zhàn)將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