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純狐柔聽到子輝這話,笑得花枝亂顫:“你看看,我就知道你心里清楚得很,還在這裝,還在這問!有了狗王和變成三頭犬的小黑,你的小媳婦厲害著呢!”
聽到這話,子輝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,純狐柔話里的意思,小黑還真變成了三個(gè)頭,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(gè)不可思議的念頭,難不成小黑真的變成了地獄三頭犬!
這一年多不見,怎么會(huì)發(fā)生這么多奇奇怪怪、超乎想象的事?啞女又去了哪里?老頭子怎么就不能等自己回來,非得在外面給自己訂了一門親事,難道他身體出了狀況,快要不行了?
子輝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,一顆心就像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兔子,七上八下,怎么都平靜不下來。
就在子輝胡思亂想之際,不知不覺間,他們已經(jīng)來到了牛市口老頭子的破窯洞前。子輝一下子從巨無鱗背上跳了下去,巨無鱗在收到傳音后,再次鉆入了地底。
這一路上,有了純狐柔同行,她那一身白衣白袍白面紗的裝扮,就是涂山府的招牌,極為顯眼。
從涂山府到牛市口,這一路可謂是暢通無阻,根本沒有人敢去招惹這位涂山府大小姐!
然而,當(dāng)他們到達(dá)破窯洞外時(shí),子輝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呆呆地立在了院落外,眼前的景象讓他瞠目結(jié)舌。
映入眼簾的哪里還是曾經(jīng)那破舊不堪的窯洞?分明是嶄新無比的一口大窯!東震宅的窯洞整整鑿了八孔,主窯位于正東方向,東南的是廚窯,西南和西窯用作客窯,正南窯則是門洞窯。
主窯、廚窯、客窯一應(yīng)俱全,每一處都布置得井井有條,就連那門洞窯也被打造得極為精致,處處都透著一種煥然一新的氣象。
此時(shí),桑老身穿一身干凈整齊的獸皮長袍,正蹲在廚窯門口,那眼神色瞇瞇的,直勾勾地打量著廚窯內(nèi)的一道身影。
那是一道窈窕動(dòng)人的背影,身著一身有著藍(lán)色小花的獸皮裙,雖然看起來樸實(shí)無華,但是那纖細(xì)的腰身,修長的大長腿,光是這么一個(gè)背影,就足以讓人浮想聯(lián)翩。
然而此時(shí),子輝卻在院落外停下了腳步,他的雙眼瞬間變得通紅,死死地盯著已經(jīng)一年未見的老頭子,淚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轉(zhuǎn)。
子輝在心里默默地想著:“老不死的曾經(jīng)說過,他寧愿穿樹皮,也絕不穿皮毛,因?yàn)槟鞘菤⑸炷?!可如今,他卻穿上了這樣齊整的獸皮長袍,活脫脫一個(gè)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地主老財(cái),難道老頭子真的出了大事?”
這時(shí),純狐柔輕輕地摸了摸子輝的腦袋,語氣輕柔地說道:“你看出來了?干爹只是上了年紀(jì),府主說了,那是神志?。∮辛宋覀兤哝⒚门惆樵谒磉?,他老人家或許能好得快一些!”
神志病,那不就是老年癡呆嘛!還真沒聽說得了這種病還能好起來的!
子輝聽到這個(gè)消息,霎那間,猶如遭了五雷轟頂,整個(gè)人都愣在了原地,大腦一片空白。
他滿腦子的疑問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,只是傻傻的看著院落內(nèi),色瞇瞇的老頭子!
近鄉(xiāng)情更怯,不敢問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