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索了半天,才終于摸到了一塊黑褐色的圓餅,那觸感粗糙,正是當初釣魚翁給他的那塊蟾酥。
接著,又在他懷里繼續(xù)探尋,好不容易才摸索出了一個獸皮包,打開獸皮包裹,才看到里面密密麻麻擺放著數十根長短大小不一樣的刺猬針。
大的足足有一尺多長,閃爍著寒光,小的只有牙簽大小,細如牛毛,不仔細看幾乎都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
其中有三根針的外表都快要包漿了,針尾末端,都是精致的梅花形狀,顯然這就是白三爺常用的梅花針。
見到子輝幫自己取出了蟾酥和梅花針后,白三爺強撐著身軀,牙齒咬得“咯咯”作響,對著子輝說道:
“第一根扎心針,直插心臟,見血則停;第二根戳骨針,穿透脊椎,不露針尾;第三根穿皮針,貫穿肚皮,帶出血花……”
子輝聽著白三爺的指示,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,緊張得雙手都在顫抖,拿起那三根梅花針,心里默默念叨著:“扎心、戳骨、穿皮?!比缓?,他硬著頭皮扎了過去。
扎心針,一下子扎在了白三爺的心口上,但是子輝力度太大,“噗”的一聲就扎出了一片血漬,疼得白三爺發(fā)出了“嗷嗷”的豬叫聲,那聲音凄慘無比,能把窯洞頂都掀翻了。
戳骨針,“噗嗤”一聲,一針穿進了白三爺的脊背,可子輝手法生疏,來回扎了三次,每一次都像是在白三爺的背上狠狠攪動,才穿透了過去,每扎一次,白三爺就痛得直翻白眼,嘴里不停地咒罵著:“你這小子,是要我的命??!我怎么這么倒霉,碰上你這個二愣子!”
穿皮針,一針穿在了白三爺的肚皮上,可子輝手腕一抖,竟然像攪動了一潭血水,蕩起了一層層血花,白三爺的眼淚“唰”地一下就被扎出來了,他怒吼道:“瑪德,你小子要謀財害命么!我這條老命都要被你折騰沒了!”
一旁的純狐柔,看到子輝拙劣的針法和白三爺夸張的表情,忍不住柳眉彎彎,笑得花枝亂顫,直不起腰,捂著肚子說道:
“三弟,你這手法也太‘高超’了!我看白三爺沒被毒毒死,倒是要被你給扎死啦!”
“白三爺,這蟾酥怎么用?”子輝一臉無辜地問道,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。
“滾一邊去,再讓你幫著我弄蟾酥,我這條老命就掛了?!北辉巳樅?,白三爺氣得臉都綠了,仿佛能滴出墨來。
挨了三針,他總算是手腳能動彈了。
只見白三爺,一邊狠狠地揉捻著蟾酥,一邊用梅花三針一挑,挑了一點蟾酥后,“嗖嗖嗖”聲響個不停,他在自己身上接連扎了十幾針,才停了手。
直到這時,子輝和純狐柔才發(fā)現(xiàn),隨著白三爺不停的施針,他那一身的紅皮漸漸地恢復了正常的顏色,心臟跳動的聲音也變得有力而平穩(wěn)。
子輝這才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,一屁股癱坐在地上。
子輝三針,幸好沒把白三爺扎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