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稟將軍,這龍鯪鯉血脈稀薄,實力低微,根本經(jīng)不住開蒙中期的鱗蟲啃食,一個一口就能把它啃得渣都不剩!所以……”
……
此時,天空中的四御婆,突然間,心頭涌起一陣莫名的不安,察覺到了地底深處的異常。
她和龍鯪鯉心意相通,在看到子輝樣貌的那一刻,頓時恍然大悟,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看來是當初讓龍鯪鯉擄走涂山豹的無頭尸首,才惹來了這等禍事。
四御婆本想給子輝找點麻煩,好給紅鴛出口惡氣,這才自作主張擄掠了涂山豹的尸首,卻未曾料到,此舉竟招惹了涂山府這尊龐然大物。
如今,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,給自己,給四獸堂惹來了天大的麻煩,猶如捅了一個巨大的馬蜂窩。
那涂山豹的無頭尸首,胸口有著狐貍刺青,又是“涂山一支”的戍邊兵卒。
四御婆擄走了涂山豹的尸首后,緊跟著青毛狼群就在牛市口附近對“涂山一支”的族人展開了血腥的屠戮,連涂山印記都被無情地弄爛了。
再之后,涂山兵殤,涂山府傳令,乞、盜、娼、世四族盜馬盡出,大戰(zhàn)一觸即發(fā),整個亂谷城的局勢變得岌岌可危。
看到子輝和純狐柔恢復了容貌后,四御婆的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立馬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。
自己的龍鯪鯉能讓涂山大小姐親自動手,顯然,那涂山豹的狐貍刺青里,極可能藏著至關重要的軍機情報。
眼下,龍鯪鯉落在了子輝和純狐柔手中,四御婆頓時心急如焚,冷汗直冒,連忙給純狐柔傳音:
“大小姐饒命啊,千錯萬錯,都是老身的錯,老身一時糊涂,犯下大錯,還請大小姐高抬貴手,放過我那可憐的孩兒龍鯪鯉一馬。我四獸堂,甘為四族盜馬的馬前卒,為亂谷城赴湯蹈火,萬死不辭!”
純狐柔聽到四御婆的傳音后,神色依舊冷漠如冰,沒有絲毫的動容,并沒有出手制止子輝,反而是面無表情地沖著四御婆傳音道:
“好,本小姐替我涂山府應了你,速速帶著涂山豹的無頭尸首和你四獸堂的人馬,前去涂山府前聽命。至于龍鯪鯉,留它一命又何妨!”
“老身領命!”四御婆如獲大赦,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連忙應道。
片刻之后,龍鯪鯉腫著大腦袋,帶著眾人,從地底深處猛地竄了出來。
此時的龍鯪鯉,看子輝的目光,都有點畏懼,顯然是被揍的不輕。
那中年婦女,在清醒過來后,臉上滿是驚恐和敬畏,給恢復了本來樣貌的純狐柔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。
然后,她咬了咬牙,小心翼翼地駕馭著龍鯪鯉,小皮鞭一揚,同樣直奔涂山府而去,不敢有絲毫的耽擱。
顯然,此時的她,已經(jīng)收到了四御婆的傳訊。
四族馬前卒的身份地位,甚至還不如乞族乞命人,上了妖獸戰(zhàn)場,幾乎是九死一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