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斗獸場內(nèi),氣氛猶如緊繃到極致的弓弦,緊張到了極點。
眼見那黑狗吞月,無盡的黑暗鋪天蓋地而來。高臺上的兔八哥終于出手了,只見他雙目一凝,猶如兩道紅光射向空中。
剎那間,白影一閃,一道數(shù)丈方圓的兔子腳虛影帶著令人震撼的力量,攜著排山倒海之勢,以雷霆萬鈞之速蹬向了空中的黑狗頭顱。
“這是封圣境界的兔子蹬鷹術(shù)!”有人驚恐地驚呼出聲,聲音在這極度緊張的氛圍中顯得尖銳而突兀。
那虛影在飛速前行中越變越大,最后化作了一個幾乎與黑狗頭顱大小相仿的巨大兔子腳。
這可是封圣境界的強者出手,一出手便是徒家的絕招,“嘭”的一聲震天巨響,猶如九天驚雷炸裂,那被黑狗頭顱在兔子腳的猛力踢擊下,腦袋猛地一歪,巨口吞沒了的月影竟然奇跡般地漏出了一彎月牙。
兔八哥心中冷哼一聲:“敢在本圣面前放肆,找死不成!”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威嚴和不屑。
殊不知,兔八哥真正的目標是那高懸于天際的兔宮。這一腳與當初“兔兒白”踢死十四哥的那一腳如出一轍,明面上踢的是黑狗頭顱,實際上踢中的是兔宮。
兔宮,就高高掛在天上,正如魚幽所言,鴛鴦河里的兔宮不過是其倒影罷了。
然而兔宮的入口,卻被徒家老祖以“斗轉(zhuǎn)星移”的手段隱藏在了鴛鴦河底。
就在那月牙出現(xiàn)的一剎那,所有的人族、妖族都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,體內(nèi)那一股混亂的力量驟然緩和了不少,體內(nèi)原本紊亂的術(shù)法之力也逐漸平穩(wěn)了許多。
“撞客術(shù)!”
黃沙黃爺也在此時悍然出手,霎那間,一層黃色的煙霧從高臺上洶涌蕩起,那煙霧迅速蔓延開來,其中夾雜著黃皮子特有的刺鼻騷臭味。
斗獸場周圍的人族、妖族,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,一個個便如同丟了魂一般,眼神變得呆滯無神,仿佛失去了意識。
畫舫船上的十一爺,正在全力施展“黑狗吞月術(shù)”,突然被兔八哥那威力驚人的“兔子蹬鷹”一下子踢中了黑狗頭顱,剎那間,他只覺得體內(nèi)氣血如翻江倒海般洶涌翻騰,一口鮮血抑制不住地噴涌而出。
“這封圣境界的一腳果然可怕,若不是兔八哥留手,老子恐怕就被踢掛了?!笔粻斝挠杏嗉碌伢@嘆著,額頭上冷汗直冒。
他深知,兔八哥真正的一腳是踢在了兔宮上,此時的兔宮內(nèi),除了最中間那根依舊屹立不倒的樹樁子外,其余的樹樁子都在這股強大的力量沖擊下被踢得碎成了一地殘渣。
與那些樹樁子對應的騎獸死了一片又一片,與騎獸對應的徒家少爺們同樣是死了一窩又一窩。
本來以兔八哥封圣境界的超強實力,想要撼動兔宮本是難如登天,但震斷一些樹樁子,震死一堆兔崽子,對他來說還是能夠輕松做到的。
此時,兔宮內(nèi),那傀儡吞晶獸張開血盆大口用力一吸,那密密麻麻的獸皮袋便如受到了強大的引力一般,不斷地飛速飛往它的口中。
這時,十一爺看到遠處斗獸場內(nèi)兔八哥和黃沙黃爺兩個封圣境界的妖圣先后出手,他的心中不禁暗喜:“終于等到這一刻了!”
兔八哥之所以腳踢黑狗頭顱,不過是為了做出一個捉賊的姿態(tài),而黃沙黃爺之所以施展“撞客術(shù)”迷住斗獸場內(nèi)的人族、妖族,就是不想讓他們看清事情的真相。
此時,十一爺懷中的吞晶獸焦躁不安地叫個不停,看到吞晶獸如此反常的表現(xiàn),他立刻明白,是兔宮內(nèi)的傀儡吞晶獸吞了獸皮袋,要從兔宮里出來了。
十一爺迅速站在畫舫船頭,果斷收了“吞月術(shù)”,再次雙手飛快地念咒掐訣,身上瞬間蕩起了層層濃重的黑霧,隨即他毫不猶豫地潛入到了深不見底的鴛鴦河底。
鴛鴦河底,十一爺?shù)秃纫宦暎?/p>
“老十,出來吧!”
突然,他身后包裹里猛地飛出了一個埕壇人——十爺,十爺如鬼魅一般飛到了十一爺?shù)念^頂上方。
“嘿嘿,還是得我們兩兄弟聯(lián)手!”十爺眼中閃爍著興奮而貪婪的光芒,仿佛看到了無數(shù)的財寶就在眼前。
十一爺咬著牙說道:“這次,嘿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