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樹林無風自動,樹皮簌簌剝落,仿佛在為這場激烈的戰(zhàn)斗顫抖。
“尋血讀心!”
“黃粱一夢!”
"雕蟲小技!"子輝扯下斗篷一抖,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和輕蔑。
蟲婆身上飛出密密麻麻的蟲霧,作為蟲奴,有了開蒙七級的尸殼郎在手,埕老六和彘老七雖然是開蒙八級的好手,不過在子輝面前根本不夠看。
"該結(jié)束了。"子輝雙爪合攏,臉上露出決然的神情,埕老六和彘老七被他扣住了咽喉部位。
"黃石盟早把各族賣干凈了!"埕老六被掐著脖子提起,臉漲得通紅,“葬龍淵裂縫要用戰(zhàn)魂填。。。。。。妖族掏心、獸族剝皮,獸血、鬼骨、妖魂。。。。。。”
話音戛然而止——他脖頸浮現(xiàn)青黑刺青:巨蛇盤踞骷髏堆,蛇眼猩紅如血。
蟲婆婆拐杖"當啷"落地,臉上滿是震驚和恐懼:“蛇神祭印。。。。。。你們是鎮(zhèn)獄人!”
瀕死的埕老六癲狂大笑,笑聲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:“去問青冥老兒。。。。。。當年埕祖彘祖都是霧隱村落的……”黑血噴濺間,埕老六的頭顱轟然炸裂。
彘老七半截身子在泥里抽搐著,眼神中滿是恐懼,被子輝一腳踩住脊梁。
黑煙中,一片聲響過后,地上只留下一個半尺見方的埕壇,這埕老六明知不敵,腦袋一歪,竟然自裁了。
月光穿透霧氣,照亮刺青鱗片上的密文。
蟲婆婆顫抖著撫摸那些扭曲符號,嘴唇哆嗦著:"鎮(zhèn)獄人烙此印者,需在葬龍淵鎮(zhèn)壓邪祟三十年。。。。。。"她猛地抬頭,眼中滿是疑惑,“難道,埕魔彘怪真的是鎮(zhèn)獄人?”
沼澤深處傳來悶雷般的轟鳴,地面微微震顫。
子輝想起牛屠子說過:埕魔彘怪是大獄逃出來的窮兇極惡之徒,怎么又成了葬龍淵的鎮(zhèn)獄人。。。。。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他的心里充滿了疑問和擔憂,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。
"主上,霧隱村落,青冥和狼筅兩位圣者就是鎮(zhèn)獄人,這……”蟲婆低聲沙啞地說道,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。
腐沼突然卷起漩渦,泥漿中升起三丈高的石碑,碑文被苔蘚覆蓋,隱約可見"鎮(zhèn)獄"二字。
子輝鬼手拂去黑煙,露出埕老六和彘老七脖頸下面的上古小字:"鎮(zhèn)獄人……"
彘老七的彘罐里,最后一縷殘魂突然飛出,掙扎嘶吼:"你們逃不掉的。。。。。。葬龍淵的東西醒了。。。。。。"話音未落,沼澤炸開滔天泥浪。
“主上,快走!”蟲婆婆臉色煞白,慌亂地甩出蠱蟲群,黑壓壓的蟲云如潮水般涌去,卻在瞬間死傷無數(shù)。
子輝咬了咬牙,一把抓起蟲婆婆躍上飛蛇,卻見沼澤盡頭裂開百丈溝壑——淵底泛著血光,隱約穿出一道道沉悶的響聲。
腐臭的陰風裹著砂礫抽在臉上,生疼生疼的。
子輝的金爪深深摳進樹干,目光堅定地望著霧隱村方向,那里燈火零星如鬼火,而葬龍淵的裂縫正朝著村落蔓延。
“先回霧隱村落?!彼合氯狙囊聰[纏住鬼手,心中暗暗盤算著,“這局得先找青冥和狼筅兩位問清楚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