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尋血讀心”能夠定身,“黃粱一夢”能夠致幻。
不到半刻鐘,戰(zhàn)斗就結(jié)束了。
十一爺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,撿起那個裝著東西的黑色布袋。打開一看,里面是十幾個泛著黑光的陶罐,每個陶罐里都有一團蠕動的黑霧。
"發(fā)財了!"十一爺興奮地數(shù)著戰(zhàn)利品,"這些怨念戰(zhàn)魂夠我們兄弟倆消化好幾天了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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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的半個月里,十爺和十一爺帶著食人樹怪在牛市口各處獵殺灰袍人。
他們專挑落單的下手,每次得手后就立即轉(zhuǎn)移。但麒麟洞的人也不是吃素的,很快就組織了反擊。
一個陰雨綿綿的夜晚,在西山腳下的茶寮,五個灰袍人結(jié)成軍陣,把十爺和十一爺困在中間。
十爺被陣法束縛,壇子表面開始出現(xiàn)蛛網(wǎng)般的裂痕。眼看十爺就要支撐不住,突然從暗處飛來幾道青光,精準地打在陣法的五個關(guān)鍵節(jié)點上。
陣法頓時出現(xiàn)破綻,十一爺趁機撲向最近的灰袍人,一口咬斷了對方的脖子。
"誰在幫我們?"十一爺警惕地環(huán)顧四周,卻只看到雨幕中晃動的樹影。他顧不上多想,和脫困的十爺配合著解決了剩下的敵人。
三天后的午夜,在城南的廢棄窯洞,三個灰袍人設(shè)下埋伏。就在十爺和十一爺陷入包圍時,窯洞的房梁突然斷裂,正好砸在兩個灰袍人頭上。
十一爺抓住機會,和十爺配合著解決了剩下的敵人。
"有人在暗中相助?"十爺舔著嘴邊的黑血,若有所思地看著斷裂的房梁。那斷口整齊平滑,明顯是被人用利器斬斷的。
十一爺拍了拍修復好的壇子,發(fā)出沉悶的響聲:"管他是誰,有便宜不占是傻子。繼續(xù)干我們的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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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吞噬的灰袍人越來越多,十爺和十一爺?shù)膶嵙ν伙w猛進。
十爺?shù)嫩魤砻娓‖F(xiàn)出詭異的血色符文,每次攻擊時都會發(fā)出刺耳的尖嘯聲;十一爺?shù)闹讣鬃兂闪税导t色,輕輕一劃就能割開堅硬的青石板,身上的氣息也越來越接近半步封圣。
這天深夜,在城東的老槐樹下,他們又截住兩個灰袍人。
這次十一爺甚至沒讓食人樹怪出手,自己就輕松解決了戰(zhàn)斗。他像拎小雞一樣拎起兩個灰袍人,一口一個,吃得滿嘴流油。
"哈哈哈!"十一爺仰天大笑,聲音震得周圍的樹葉簌簌落下,"照這個速度,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突破到封圣境界!到時候看山雞還敢不敢小瞧我們!"
十爺也興奮地拍打著壇子,發(fā)出咚咚的響聲:"等我們兄弟都突破了,戰(zhàn)血潭就是我們的天下!"
食人樹怪們圍著他們歡快地舞動枝條,像是在慶祝勝利。地面上散落著灰袍人的衣物和面具,還有幾灘正在慢慢滲入地下的黑色粘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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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處的樹梢上,子輝緩緩收起判官筆,嘴角微微上揚。夜風吹起他的衣角,他轉(zhuǎn)身消失在黑暗中,只留下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:"打吧,打得越熱鬧越好。"
接下來的日子里,戰(zhàn)血潭和麒麟洞的沖突愈演愈烈。
十爺和十一爺像兩條瘋狗,見著灰袍人就咬;麒麟洞則派出了更多人手,雙方在牛市口各處展開廝殺。而這一切,都在某個人的算計之中。
子輝站在高處,望著遠處此起彼伏的戰(zhàn)斗火光,輕輕撫摸著判官筆上的裂痕。那裂痕中隱約有青光流動,像是在回應主人的心思。
"等你們兩敗俱傷的時候,"他輕聲自語,"就該小爺我出場收拾殘局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