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脖頸上的紋身突然亮起刺目的青光,又迅速黯淡下去。飛頭老祖不安地在半空中轉了個圈,腸子絞成一團。
"梅大奶奶,咱們可沒答應摻和這事。。。"飛頭老祖小聲嘀咕,卻被梅大管家一個眼神瞪得閉上了嘴。
"閉嘴。"她冷冷地說,聲音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,"再多嘴,有你好看……"
飛頭老祖立刻縮了縮脖子,腐爛的臉皮抖了抖,再也不敢吭聲。
子輝嘴角微揚,心里稍稍松了口氣。
他知道梅大管家不是善茬,西山府的血債還沒清算呢。但眼下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,更何況梅大管家也是精通蟲術的蟲落祭司。
"納彩在三天后。"子輝說道,指了指石桌上的地圖,"我們需要提前混進去,到時候,需要梅大管家破壞五毒陣。"
梅大管家漫不經(jīng)心地"嗯"了一聲,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掃向院子深處,那里飄來陣陣藥香。
她的鼻子微微抽動,像是在辨認其中的藥材。
"白三爺,此事當真?"她突然問,聲音里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。
她根本不相信子輝,但是相信白三爺。
白三爺點頭,竟然把他和魚殤的事和盤托出。
梅大管家冷笑一聲,露出一個譏諷的表情:"刺猬妖和魚妖,"她搖搖頭,"真是絕配,跨了種族……"
子輝沒接這個話茬,只是淡淡道:"梅大管家,既然合作,就別內訌。"
梅大管家哼了一聲,沒再說什么。她轉身朝院外走去,黑袍在身后翻飛,像一只巨大的蝙蝠翅膀。飛頭老祖連忙跟上,嘴里還小聲嘀咕著"麻煩事真多"。
子輝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暮色中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夕陽已經(jīng)完全沉入西山,院子里點起了燈籠,昏黃的光暈在石板路上投下?lián)u曳的影子。
窯洞廚房里飄出的藥香更濃了,混合著院子里花草的氣息,竟有種奇異的安寧感。
但子輝知道,這份安寧很快就會被打破。他摸了摸判官筆上的裂紋,轉身走向飄著藥香的窯洞。
在那里,魚幽和龜公應該已經(jīng)等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