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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馬不停蹄地逃回慈善堂,總算暫時甩開了窮追不舍的追兵。
魚殤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窯洞的床榻上,白三爺立刻神色凝重地為她檢查傷勢。
子輝站在一旁,雙手緊握成拳,焦急地來回踱步,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,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,直到看到白三爺檢查完畢,他這才如釋重負(fù)地松了口氣,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:“總算救出來了。”
誰知,白三爺?shù)哪樕珔s越來越凝重,仿佛籠罩了一層厚厚的陰霾。
“怎么了?”子輝滿心疑惑,一顆心又瞬間提了起來。
白三爺沉默片刻,嘴唇微微顫抖,低聲道:“她不是魚殤?!?/p>
“什么?!”子輝猶如被一道驚雷劈中,整個人呆立當(dāng)場,瞪大了眼睛,“怎么可能?小爺我親眼看見她從花轎里出來的!”
……
白三爺神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:“真正的魚殤,應(yīng)該還在鼀潭?!?/p>
子輝雙眼死死地盯著床上的“魚殤”,心中翻涌起無數(shù)個疑問。
如果這是假的,那蟾祖為何要放一個假人在花轎里?是精心設(shè)計的陷阱?還是另有不可告人的陰謀?
他緩緩地伸出手,手指輕輕碰了碰“魚殤”的臉,觸感冰冷如霜,沒有一絲溫度,仿佛觸碰的不是一個活人,而是一塊毫無生機(jī)的石頭。
“她……還活著嗎?”子輝的聲音微微顫抖。
白三爺沉重地?fù)u頭:“只是一具空殼,魂早被抽走了。”
子輝聽后,如木雕泥塑般呆立在原地,沉默不語。
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在花轎里見到魚殤的那一刻,她看他的眼神——空洞、麻木,像是被掏空了靈魂。
原來,那根本不是她。
真正的魚殤,還深陷在鼀潭深處那未知的危險之中,等著他們?nèi)I救。
想到這里,子輝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,心中想道,“難道三師父柳七娘幫碧水金蟾,也用妖族畫皮術(shù)做了一個套人衣?”
“臭小子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如今打草驚蛇,要救出魚殤,怕是沒那么簡單!”白三爺嘆了一口氣,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