豹哥也縮了縮脖子,面露懼色:“輝少,你覺得……”
梅大管家冷冷打斷,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:“本姑娘的話,你們倆……”
虎哥和豹哥看到梅大管家發(fā)話,對(duì)視一眼,一咬牙,從懷里掏出五只萎靡的小鬼,塞進(jìn)竹筒:“梅大奶奶發(fā)話!老子兄弟倆豁出去了!”
豹哥咽了咽口水,顫抖著說道:“虎哥,這次可別再莽了……”
……
三人悄然離開慈善堂,身影迅速融入夜色之中。
魚幽走在最前面,手中的魚骨劍微微發(fā)光,劍身如流水般波動(dòng),在空氣中劃開一條隱秘的路徑。
赤鱬族的天賦讓她能敏銳地感知水流的方向,而鼀潭的毒沼,本質(zhì)上也是一片死水。
虎哥和豹哥跟在后面,小心翼翼,大氣都不敢出
虎哥握緊竹筒,五只小鬼在筒內(nèi)窸窸窣窣地爬動(dòng),似乎對(duì)即將面對(duì)的東西既恐懼又興奮。
遠(yuǎn)處,鼀潭的水面不再平靜,暗紅色的波紋一圈圈蕩開,像是被某種巨大的生物攪動(dòng)。
陰森的風(fēng)聲在耳邊呼嘯,仿佛是死亡的序曲。潭中央,蝕骨斗懸浮在水面上,斗口傾斜,滴落的黑水腐蝕著水面,發(fā)出“滋滋”的聲響,讓人毛骨悚然。
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潭邊的泥地上,赫然擺著一封血紅色的聘書。書頁無風(fēng)自動(dòng),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翻動(dòng),隱約可見里面寫著的字——
“納吉之禮,翻山為聘?!?/p>
魚幽握緊魚骨劍,低聲道:“來不及了……蟾祖已經(jīng)開始動(dòng)手了?!?/p>
虎哥啐了一口,雙目圓睜,罵道:“瑪?shù)?,干他!?/p>
豹哥哭喪著臉,聲音帶著哭腔:“這次真要完……”
三人悄然逼近潭邊,心跳聲在寂靜的夜中格外清晰。
而此時(shí)的千蟾鼎旁,蟾祖殘缺的身體正緩緩蠕動(dòng),那猙獰的傷口讓人觸目驚心。他的嘴角咧開一抹猙獰的笑,露出尖銳的獠牙。
“本老祖剛中了金蟾衾毒,這就有赤鱬……送上門了,嘿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