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搓著手,左右看看,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,顯然壓力不小。
“哎呀呀,諸位冷靜,冷靜!”她干笑著打圓場,聲音清脆如鈴,“有什么事不能坐下來談呢?打打殺殺的多不好……”
沒人理她。
朱老六冷哼一聲,柳七娘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
就連潭邊的蟾蜍小妖都懶得搭理這只兔子。小長耳訕訕地閉上嘴,心里暗罵:“這群瘋子!早知道不接這破差事了!”
……
與此同時,灰王雕塑與空中的兩尊城隍雕塑的對峙,也開始了!
就在三媒現(xiàn)身的同時,“老鼠嫁女”的灰王雕塑也緩緩從潭邊浮起。
它通體灰黑,形似一只巨大的老鼠,卻穿著人類的官袍,頭戴烏紗帽,嘴角咧開,露出森森尖牙。
它的眼窩里跳動著幽綠的火光,死死盯著天空中的兩尊城隍雕塑。
城隍爺爺威嚴莊重,官袍筆挺,腰間掛著金算盤,目光如炬;城隍奶奶則嘴角含笑,可眼神冷得嚇人,手中捏著一根繡花針,針尖泛著寒光。
三股無形的威壓在空中碰撞,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。
……
周圍看熱鬧的人族、妖族,原本還指指點點,議論紛紛。
“快看!三媒齊至,這下有好戲看了!”
“那兔妖真漂亮,不知道有沒有……”
“朱老六臉色怎么這么難看?他不是媒人嗎?”
可隨著兩大毒陣的毒氣擴散,他們一個接一個倒下。
有人捂著喉嚨,臉色發(fā)青;有人渾身抽搐,皮膚泛起詭異的金色紋路;還有人明明已經(jīng)中毒,卻還在笑,仿佛看到了什么美好的幻象。
“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!”虎哥躲在云層之上,看著那些倒下的身影,忍不住啐了一口。
豹哥已經(jīng)被金蟾衾毒侵蝕了大半,勉強撐著身子,虛弱地說道:“虎哥……咱們是不是也該撤了?”
虎哥瞪了他一眼:“撤?現(xiàn)在撤了,豹子你怎么辦?白三爺他們怎么辦?”
豹哥苦笑一聲,不再說話。
……
此時,張風(fēng)張云兩兄弟控制的云層上,子輝站在白三爺身旁,手中的判官筆微微發(fā)顫。他低聲道:
“三爺,毒敵山的五毒斗毒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,現(xiàn)在,鼀潭的最終斗毒才剛開始?!?/p>
白三爺半邊黑發(fā)半邊白發(fā),眼神冰冷,手中的刺猬針泛著寒光。他淡淡道:“那就看看,到底是誰的毒更勝一籌?!?/p>
魚幽握緊魚骨劍,劍身上的鱗片微微豎起,發(fā)出細微的震顫。她的目光穿過毒霧,望向潭中央那頂大紅花轎——她的姐姐魚殤還在里面,生死未卜。
三媒已至,兩陣相爭,最終的廝殺,一觸即發(fā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