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哥哥有令——"紅丫鬟清喝一聲,"這邪婚毒陣,我們姐妹來破!"
她話音未落,潭水上空突然爆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轟鳴!三道身影從不同方向撲向高臺——
煙火紅蝎現(xiàn)出原形,三丈長的蝎身上覆蓋著赤紅甲殼。三條蝎尾分別噴出黑煙、烈焰和毒液,與蝕骨斗纏斗在一起。每次蝎尾揮動,都在空中留下三道焦黑的痕跡。
碧水金蟾身穿大紅喜袍,鼓脹的腮幫子不斷收縮。它使出"蛤蟆吞天術",血盆大口一張,竟將半空中的斷魂尺吸得搖晃不定。
更可怕的是它身上不斷滲出的金蟾衾毒,那些金色毒液滴落在水面上,立刻化作無數(shù)小金蟾,呱呱叫著撲向蛛網(wǎng)大陣。
吳掌柜的白袍在風中獵獵作響。
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那寬大的袖口中突然伸出無數(shù)條蒼白的手臂!這些手臂長短不一,有的布滿皺紋,有的細如竹竿,但全都精準地抓向五毒婚陣的各個要害。
最長的三條手臂分別扣住了攝魂鏡、奪命秤和裂魂剪,發(fā)出令人牙酸的"吱嘎"聲。
而在更高處,兩尊城隍雕塑與灰王雕塑的對抗也進入了白熱化。
城隍爺爺手中的金算盤"噼啪"作響,每顆算珠跳動都震碎一片毒云;城隍奶奶的繡花針在空中穿梭,針尖帶起的銀光將灰王雕塑的黑霧刺得千瘡百孔。
灰王雕塑也不甘示弱,石雕的老鼠臉上裂開一道猙獰的笑容,空洞的眼窩里噴出腥臭的黑血。
最令人意外的是,本該主持婚禮的柳七娘和小長耳竟然打了起來!
柳七娘的枯萎花枝化作長鞭,每次抽打都帶起一片腥風血雨。小長耳抱頭鼠竄,紅眼睛里滿是委屈:
"我是中間人啊!柳七娘,你打我做甚?"
子輝和白三爺?shù)热苏驹谠?,一時竟不知該從何下手。
整個鼀潭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戰(zhàn)場,毒霧與蛛絲糾纏,金光與黑血交織。
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腥臭味,耳邊充斥著各種詭異的聲響——蝎尾破空的尖嘯、金蟾的呱鳴、算珠的碰撞、還有那始終不曾停歇的詭異喜樂。
"我們現(xiàn)在。。。"子輝握緊判官筆,喉頭發(fā)干,"反倒成了看客?"
白三爺?shù)慕鹕冶畚⑽l(fā)亮,冷眼望著混戰(zhàn)的潭面:"等。"
"等什么?"
"等一個變數(shù)。"
就在這時,懸浮在高臺上的蟾宮桂枝突然光芒大盛。
所有正在爭斗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,齊齊望向那截散發(fā)著誘人清香的桂枝——
邪婚開始了,五毒斗毒也要開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