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轉向房間中央那座被猩紅色綢緞遮蓋的雕塑。
那是一座通體漆黑的黃鼠狼形態(tài)的妖王雕塑,即便被紅布遮蓋,仍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。
紅布邊緣露出的基座上,刻滿了古老的符文,此刻正散發(fā)著微弱的血紅色光芒。
"既然她們不識抬舉…。。。"青丘白緩步走向雕塑,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紅布。
隨著他的觸碰,紅布下的雕塑突然劇烈顫動起來,發(fā)出沉悶的"嗡嗡"聲,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蘇醒。
黃風眼中閃過一絲興奮,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:"文王廟那邊…。。。"
"義母那邊我自有交代。"青丘白打斷他,手指突然收緊,紅布被猛地扯落,露出雕塑猙獰的面容。
那黃鼠狼雕像的眼睛竟然像是活物般轉動起來,直勾勾地盯著屋內的眾人。更可怕的是,它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揚,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。
一股陰冷至極的氣息瞬間彌漫整個房間,七根紅燭的火焰劇烈搖曳,由正常的橘紅色變成了詭異的幽藍色。
燭光投下的影子在墻上扭曲變形,仿佛有無數妖魔在舞動。
幾個修為較弱的妖族侍衛(wèi)已經控制不住地發(fā)抖,額頭滲出冷汗,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。
即便是那些封圣境界的信使狐,此刻也都面色凝重,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。
其中一位年長的信使狐甚至悄悄在胸前畫了個辟邪的手勢,卻被黃風銳利的目光逮個正著,嚇得立刻垂下了頭。
"安排下去。"青丘白的聲音冰冷刺骨,他轉身時,衣擺掃過地面,帶起一陣細小的黑色旋風。
他從袖中取出七枚血色玉簡,每枚玉簡上都用金粉刻著一個女子的名字,那些名字此刻正散發(fā)著淡淡的金光。
黃風躬身應是,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。他接過玉簡時,注意到上面已經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黑氣,那是詛咒開始生效的征兆。
玉簡入手冰涼刺骨,仿佛握著一塊寒冰,讓他的手指都有些發(fā)麻。
……
"先從誰開始呢?"黃風沙啞地問道,粗糙的手指摩挲著玉簡上的名字,指甲與玉石摩擦發(fā)出令人牙酸的聲響。
青丘白走回座位,優(yōu)雅地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:"就從。。。那個白妹開始吧。"
他的聲音輕柔,卻讓屋內的溫度又降了幾分,"聽說她要和人族大婚,嘿嘿……"
黃風會意地點頭,露出猙獰的笑容:“這就去辦。"
他轉身時,腰間銅鈴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,在寂靜的屋內顯得格外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