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日的清晨,天色剛剛泛白,亂谷城的街道上就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青丘的"征兵令"像是冬日里的一陣寒風(fēng),瞬間席卷了整個城池,讓原本就人心惶惶的百姓更加不安。
牛市口的丐幫窯洞前,老狗和二虎子蹲在門檻上,手里捏著那張燙金的"青丘妖王令",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滴出水來。
征兵令上清清楚楚地寫著——牛市口丐幫所有長老,除白妹外,全部應(yīng)征入伍,三日內(nèi)必須到花柳巷報到,違令者以叛族論處。
"這他娘的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?"二虎子狠狠啐了一口,拳頭攥得咯吱作響,"青丘白那個王八蛋,前腳剛派人來搶親,后腳就來征兵,擺明了是要把咱們往死路上逼!"
老狗嘆了口氣,粗糙的手指在征兵令上摩挲了兩下,低聲道:"輝少和三子呢?他們怎么說?"
"還能怎么說?"三子的聲音從窯洞里傳來,他大步走出來,眉頭緊鎖得能夾死蒼蠅。
"青丘白這是鐵了心要拆散咱們,他不直接動白妹,就用征兵令逼咱們離開。"
子輝站在窯洞門口,臉色比平時更加蒼白。他體內(nèi)的五毒還未完全穩(wěn)定,但征兵令上明明白白地寫了他的名字,躲是躲不掉的。
他深吸一口氣,努力壓下胸口翻涌的腥甜味道:"青丘白不是傻子,他既然能請來妖王令,就說明背后有人撐腰。"
"你是說。。。。。。文王廟?"三子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子輝點點頭:"青丘白再囂張,也不敢隨便征兵,除非是文王廟授意。黃石谷那邊戰(zhàn)事吃緊,涂山府打得不可開交,青丘這是要把亂谷城的人也拖下水。"
老狗撓了撓頭,苦笑道:"咱們丐幫雖說不是什么大勢力,青丘白這是要把咱們當炮灰使啊。"
二虎子猛地站起來,咬牙切齒道:"那咱們就不去!他青丘白還能派人來抓咱們不成?"
子輝搖搖頭:"不去?那青丘白就有理由對咱們動手了。他現(xiàn)在有黃王雕塑在手,連封圣境界的高手都能控制,咱們硬拼不過。"
三子沉默了一會兒,突然說道:"要不。。。。。。咱們跑?"
"跑?"老狗瞪大眼睛,"跑哪兒去?整個亂谷城都是青丘的地盤……"
子輝沉思片刻,道:"跑是跑不掉的,但咱們可以拖。"
"拖?"眾人疑惑地看向他。
"征兵令上說的是三日內(nèi)報到,咱們可以晚一天再去。"
子輝解釋道,"先讓疤叔去打探消息,看看青丘白到底在打什么算盤,咱們?nèi)チ宋幢厥菈氖拢辽倌軙簳r避開青丘白的糾纏。"
三子眉頭緊鎖:"可白妹怎么辦?咱們一走,青丘白肯定會趁機對她下手。"
子輝看向窯洞內(nèi),白妹正靜靜地坐在桌邊,手里捏著一根草藥,神色平靜得看不出喜怒。
"可——"三子急了。
白妹打斷他:"你們要是違抗征兵令,反而給了他借口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