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子的情況更駭人。
他整個人像被無形的繩索捆住,四肢詭異地反折,飛刃甲"咔咔"變形,鋒刃不受控制地彈射而出,深深扎進房梁。
華子急忙展開菊花輪格擋,卻見六子突然仰頭發(fā)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嘯——
"轟!"
氣浪以六子為中心炸開,窯洞的茅草頂棚被掀飛大半。
煙塵散去時,只見他單膝跪地,周身纏繞著肉眼可見的氣旋,飛刃甲的每片刀刃都泛著幽藍寒光。
華子身體肥胖,他自己的突破反倒最平靜。
只見他盤坐在地,雙手結(jié)印,頭頂白霧蒸騰,竟在半空凝成朵菊花形狀。
那花瓣片片分明,邊緣鋒利如刀,隨著呼吸緩緩旋轉(zhuǎn)。
牛小六兄弟就沒這么體面了,兩人像發(fā)狂的野獸般滿地打滾,皮膚下不時鼓起游走的包塊,看得人頭皮發(fā)麻。
"要壞事!"疤叔的木刀突然出鞘三寸。只見牛小七的右臂不正常地膨脹,衣袖"刺啦"一聲裂開,露出泛著金屬光澤的皮膚。
就在這危急時刻,子輝的判官筆凌空一點,銀光如游龍般竄入牛小七眉心。少年渾身一顫,暴漲的氣息漸漸平穩(wěn)下來,最終定格在開蒙九級巔峰。
待塵埃落定,五人突破到了開蒙九級。
老狗一拳砸在石磨上,千斤重的磨盤"咔嚓"裂成兩半;六子的飛刃甲如今能分化二十四片,在空中織成死亡羅網(wǎng);華子的菊花輪展開足有丈余,邊緣泛著森冷殺機。
牛小六兄弟更是了得,兩人聯(lián)手一擊,竟把院外的巨石轟成了一地碎石。
"這哪是突破。。。"三子喃喃道,"簡直是換了個人。"
……
然而此時,子輝的注意力卻全在張風(fēng)張云身上。這兄弟倆自從回來就站在角落,此刻見眾人突破完成,抱拳就要告辭。
"等等。"判官筆橫在二人身前,銀光流轉(zhuǎn),"你們也吃了這丹藥?"
張風(fēng)笑了笑,額前的碎發(fā)無風(fēng)自動,隱約露出道淡金色的細(xì)紋:"子雅夫人說,我們兄弟資質(zhì)特殊。"
話音未落,張云突然身形一閃,眾人只覺眼前一花,他已在院外十丈處站定。這速度,分明是封圣境界才有的手段!
更詭異的是,當(dāng)陽光斜照在張云臉上時,子輝分明看到他眉心處有東西蠕動——那是一條閉合的豎紋,和二虎子的翡翠豎瞳如出一轍。
"子雅夫人還在等我們。"張風(fēng)有意無意地?fù)踉诘艿苌砬埃?副幫主交代,她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。"
這句話像根刺扎進子輝心里。牛蛋什么時候?qū)ψ友胚@么上心了?更何況。。。他瞇起眼睛,張風(fēng)說這話時,瞳孔竟閃過一抹妖異的金芒。
疤叔的木刀突然"錚"地發(fā)出顫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