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青丘白搖動萬魂幡的同時,黃風(fēng)也帶著二十多個狐族妖圣,再次動用了黃王雕塑。
只見他獰笑著抬起枯瘦的手爪,指尖泛著幽綠色的毒光。
他身后那尊黃王雕塑緩緩睜開血紅色的寶石眼睛,一股令人窒息的妖王威壓如同實質(zhì)般碾壓過來。
空氣中頓時彌漫著腐朽的血腥味,連飄落的樹葉都在半空中凝滯不動。
子輝只覺得渾身骨骼"咯咯"作響,五毒之氣在經(jīng)脈中瘋狂沖撞,卻像被無形的枷鎖死死禁錮。
他單膝跪地,判官筆深深插入青石板中,筆尖的銀光在妖氣壓制下忽明忽暗。
"渣渣輝,今日就叫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妖王之力!"黃風(fēng)兩顆泛黃的獠牙咬得咯咯作響,猛地一揮手,"給我碾碎他!"
二十多個狐族妖圣,被二虎子和青眼攔了下來。
然而,黃王雕塑的雙眼,驟然迸射出刺目血光,一道無形的力量轟然砸下。
地面"咔嚓"裂開蛛網(wǎng)般的縫隙,子輝悶哼一聲,嘴角溢出一縷猩紅的血線。他身后的墻壁轟然倒塌,煙塵四起。
"輝少!"三子目眥欲裂,護心鏡"錚"地爆發(fā)出刺目青光。
他一個箭步?jīng)_上前,鏡面硬生生接住第二道妖王威壓。
鏡面上的裂紋瞬間蔓延,三子"哇"地噴出一口鮮血,卻仍死死擋在子輝身前。
六子的飛刃甲"咔咔"作響,二十四片寒光凜冽的刀刃如暴雨般激射而出。
華子肥胖的身軀出奇靈活,菊花輪"錚"化成了盾牌,將子輝的后背護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。
老狗佝僂著腰,枯瘦的手指在左右骷髏骨上飛快撥動,"噼啪"炸響,化作道道黑光干擾黃風(fēng)的術(shù)法。
黃風(fēng)陰笑著甩袖,一把黃色的東西灑出。
六子的飛刃剛觸及砂霧就"滋滋"作響,鱗蟲打造的刀刃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成廢竹片。
華子的菊花輪被擊中,瞬間千瘡百孔。他悶哼一聲,踉蹌后退三步,嘴角戰(zhàn)血狂噴不止。
"就這點本事!"黃風(fēng)得意地咧開嘴,黃王雕塑的威壓再度增強。
子輝腳下的青石板"轟"地塌陷,整個人被硬生生壓得單膝跪地,判官筆的筆桿發(fā)出不堪重負(fù)的"吱呀"聲。
——千鈞一發(fā)之際!
"黃風(fēng)!你他娘的別太狂!"虎哥的怒吼如炸雷般從巷口傳來。
眾人循聲望去,只見虎哥和豹哥一左一右,扛著一尊破舊的泥塑神像跌跌撞撞沖來。
那神像約莫五尺高,彩漆剝落,面容模糊,可一雙泥塑的眼睛卻泛著詭異的金光。神像腰間掛著的骨鈴無風(fēng)自動,發(fā)出清脆的"叮當(dāng)"聲。
"城隍老爺,救命??!"豹哥扯著嗓子大喊,猛地將神像往地上一杵。
"轟——!"
一股渾厚古樸的香火之力驟然爆發(fā),肉眼可見的金色波紋以神像為中心蕩漾開來。
黃王雕塑的血光如潮水般退卻,兩股無形的力量在半空中狠狠相撞,震得整條巷子的屋瓦"嘩啦啦"作響。
黃風(fēng)臉色大變:"香火城隍?!這破廟早就斷了香火,你們從哪兒。。。。。。"
虎哥抹了把臉上的汗,咧嘴一笑:"嘿,偷的!誰說斷了香火就沒有靈性,上次在鼀潭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