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狗搓了搓手,那雙手因為常年勞作而布滿了老繭。他湊近子輝,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泥土氣息:
“以前百獸洞里就有一只‘四不像’,它自稱是‘麒麟幼子’!”
子輝眉頭一挑,眼中閃過一絲驚訝:“百獸洞?”
老狗連忙點頭,腦袋像撥浪鼓一般:“大獸堂的那只土豚麟獸,就是十三爺從百獸洞弄來的,聽說為了弄這玩意兒,還傷了不少人!”
子輝一怔,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畫面——
當(dāng)初他和純狐柔在大亂市租地行騎獸時,曾在大獸堂見過那只怪物。
那是一個陽光有些黯淡的午后,大獸堂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獸類氣味。那只土豚麟獸就趴在地上,皮毛微黃,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有些陳舊。
它一丈多長的身軀,看起來頗為龐大。
耳朵像兔子般豎立著,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;腦袋圓潤似水獺,卻又帶著一種莫名的狡黠;肚子圓滾滾的像野豬,隨著呼吸有節(jié)奏地起伏;四條腿粗壯有力,爪子細(xì)長尖銳如鷹爪,仿佛輕輕一抓就能在地上留下幾道深深的痕跡。
最古怪的是它的尾巴,又短又細(xì),像老鼠尾巴一樣甩來甩去,給這只原本就奇特的妖獸增添了幾分滑稽又詭異的色彩。
當(dāng)時那家伙正悠閑地趴在地上,用爪子扒拉著螞蟻窩,慢悠悠地舔食著螞蟻,看起來人畜無害,仿佛只是一只慵懶的寵物。
可誰能想到,這玩意兒竟然和“四不像”有關(guān)?
“七七爺,年十四。。。。。?!弊虞x瞇起眼睛,手指輕輕敲擊著判官筆的木桿,那節(jié)奏如同他內(nèi)心的思考韻律。
“看來這些老狐貍,早就知道點什么。”大獸堂是年府的產(chǎn)業(yè),土豚麟獸既然是十三爺弄來的,那年十四爺作為世族掌舵,不可能對其中的奧秘一無所知。
“輝少,咱們要不要去探探?”老狗搓著手問道,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,仿佛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地想要參與到這場神秘的冒險之中。
子輝沒立刻回答,而是轉(zhuǎn)頭看向疤叔。疤叔一直沉浸在磨刀的世界里,此時黑布下傳來一聲冷哼:
“年十四爺,精得很,貿(mào)然去問,怕是問不出什么?!?/p>
子輝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,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線下帶著幾分陰森:“那就換個法子?!?/p>
他站起身,判官筆在指尖轉(zhuǎn)了個冷冽的弧光,那光芒仿佛要劃破這黑暗的窯洞。
“既然梅大管家和四不像有關(guān),蟲娃又中了麒麟奇毒。。。。。?!?/p>
“那咱們就——”
“再去找梅大管家探探口風(fēng)!”
。。。。。。
夜色深沉,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,將整個西山府包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。西山府的破窯洞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,仿佛一座被遺忘在時光角落的神秘城堡。
窯洞前的石階上布滿了青苔,那些青苔像是歲月留下的綠色印記,訴說著這座窯洞的古老與滄桑。
檐角的銅鈴在夜風(fēng)中微微搖晃,發(fā)出“叮當(dāng)”的輕響,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傳得很遠(yuǎn),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空靈與孤寂。
子輝帶著疤叔、三子和虎哥豹哥,如同幾只敏捷的夜貓,悄無聲息地摸到了窯洞門前。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(xiàn),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。
“輝少,真要硬闖?”虎哥咽了口唾沫,壓低聲音問道。他的聲音微微顫抖,帶著一絲緊張與不安。
在這神秘而又充滿未知危險的窯洞前,每個人的心中都像是揣著一只小兔子,忐忑不已。
子輝冷笑一聲,那笑容如同夜空中劃過的一道冷電:“梅大管家既然藏著秘密,那就別怪咱們不客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