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見信也凍得夠嗆,一張嘴根本沒辦法流暢吐字,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。
但很快他就不冷了。
身上穿著的衣服忽然開始發(fā)起熱來,蕭見信一頓,意識到那枚暖石開始發(fā)力了。身體四處溫度降低的位置被暖意裹得舒舒服服,慢慢回溫。
而程平安卻因為沒來得及換上溫暖的衣服已經(jīng)凍得皮膚泛白。
他立刻將自己厚厚的披風(fēng)解下來遞給程平安,靠近她傳遞溫度,而后抬頭掃視著街道計算后路。
他在基地還認識誰,總不能去投靠丑爺,他也不知道丑爺住哪。
看見不同的門牌號,他心里忽然浮現(xiàn)出一個地址。
……只能這樣了。
……
一股混雜著昂貴香水、食物酒水、地下特有的沉悶氣息在室內(nèi)流通,角落的家庭k歌機子正發(fā)出熱鬧的歌聲,好幾個人舉著話筒對唱末世前土掉牙的流行垃圾——本地下載庫里的歌曲只有這些——房間里高處的管道亮起了燈,發(fā)出嗤嗤的聲音,吐出暖氣。
與天寒地凍的室外對比,這個大房間里簡直就是天堂。
“梆梆!”
門口傳來的敲門聲驚擾了外圍的幾個人。
“誰???急凍期來了還在外面?”
他們正圍坐著打牌,推推搡搡不愿意去開門,直到主位打牌的人惱了,罵道:“人死我門口你去吃了!”
“他大爺?shù)模@天寒地凍的,誰??!”
一個被同伴推出去開門的小子罵罵咧咧地走向大門口,不情不愿地咔一聲將門開了條縫,“誰???”
那人在門口磨蹭了幾下,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:
“一個姓桑的?說找你的,老大。”
“操,不認識什么姓桑的…讓他滾…”主位的人甩出一張牌,嘴里叼著的煙顫了顫,正專注于牌局,他驚喜地打出一套順子,哈哈大笑,“哈哈哈哈,給錢!給錢!”
正從牌桌上收錢,幾秒后,他那被煙熏得有些遲鈍的腦子突然“叮!”的一聲,臉上笑容瞬間凝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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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見信!
鄧天霖猛地從沙發(fā)上蹦了起來,直接從牌桌上一踩,正收牌被踩中手的手下發(fā)出殺鴨般的慘叫聲。
鄧天霖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往下一跳,推開剛回來的手下往門口沖。
完了!他讓蕭哥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