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只要他不出差,每個周末都會抽一天出來陪她,所以東西不用買太多。
之后又待了段時間,直到下午四點多,他和顧挽才回市里。
回程的車上,顧挽因為季言初的那些話,情緒很低落。
但這種心情,她又不敢過多明顯地流露,只裝作有點累,手撐著腦袋,臉朝車窗那邊靠著。
她偏著頭,從季言初的角度看過去,很像是睡著了,于是他伸手關(guān)了廣播。
既然他體貼地關(guān)了廣播,顧挽便順勢閉上眼睛假寐。
國慶長假,出來玩的人多,市區(qū)主干道上有點堵,他們的車子混在一眼看不到盡頭的車流里,緩慢的移動。
華燈初上,車內(nèi)安靜至極,顧挽閉著眼,聽覺感官都格外敏銳。
她能聽到因為堵車的焦躁,開車的人指尖不耐煩地叩著方向盤的聲音;也能聽到他的手機響了,似乎看了眼來電顯示后,他鼻息里哼出的那聲輕笑。
“喂?”
他接了電話,壓低嗓音說話的時候,給人一種很親昵的錯覺。
很快,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。
嗓音里都帶著自信與張揚:“阿言,我聽奶奶說,你今天去看姥姥了?”
除去那句‘阿言’不說,她的語句里,原本應(yīng)該是有‘我的,你的’這些詞的,可是她都刻意忽略了,稱呼直接是奶奶和姥姥,這樣一聽,關(guān)系瞬間就親近曖昧了。
仿佛同為一家人的稱謂似的。
顧挽不舒服地蹙了下眉,卻忍著沒睜開眼。
季言初倒是沒太在意這些細節(jié),聽了她的話,低笑道:“聞雅,你奶奶這通風報信的功夫,不做間諜可惜了。”
那邊也跟著笑,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好聽。
緊接著,她又旁敲側(cè)擊的問:“我還聽說,你帶女朋友過去了?”
聽到這句,季言初視線朝旁邊一挪,恰好看到小姑娘藏在發(fā)絲里的耳垂。
瑩白如玉,還微微透著淡粉,俏皮又可愛。
“你覺得我現(xiàn)在有心思談戀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