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松開了容卿,最后又警告了一遍。
“別再招惹凝兒,她是我唯一的底線。”
裴淮之走了,容卿的心,徹底的空了。
他那些話語,猶如一把把刀子,狠狠的扎在她的心頭,鮮血淋漓,慘不忍睹。
屋子里空蕩蕩的,她坐在黑暗里……雖然還有呼吸,可那雙眼睛像是已經死了!
第二日,老夫人蘇醒了。
當她聽陳嬤嬤說了昨日的事,她心驚膽戰(zhàn)……聽到裴淮之又為了書凝,沖去了慕云院,沖著容卿發(fā)火。
老夫人的頭皮發(fā)麻,她惱的攥著拳頭,狠狠的砸了砸床鋪。
“糊涂,淮之糊涂啊。”
“他怎能那樣對卿兒?”
她立刻讓沉默派人去喊裴淮之。
裴淮之得知老夫人醒了,他松了口氣,從月影軒離開,疾步去了壽安堂。
老夫人見到他,直接舉起茶盞,朝著他身上砸去。
“跪下?!?/p>
裴淮之不明所以,可他一向聽老夫人的話,二話不說便跪在了地上。
老夫人讓陳嬤嬤拿來拐杖,她握著拐杖,咬牙狠狠地砸在裴淮之的身上。
“思妍與尤氏,她們兩個人糊涂,偏偏溧陽郡主還要來插一腳……她們都是女眷,目光短淺,我不覺得奇怪。可是淮之,你是男人當心胸寬廣,你在朝堂上面對各種陰謀陽謀,你應該比我都懂得多。”
“你怎么就任由事情發(fā)展到了這個地步?你不弄清楚事情真相,就怪容卿,甚至還要奪走她的掌家權?凝兒頭疾復發(fā),你居然還將這一切,怪在容卿的頭上,你還沖她發(fā)火,你還當著那么多下人的面,如此羞辱她……她可是你的妻,是我豁出老臉,親自為你跪求來的?!?/p>
“如果你這樣薄待容卿的流言,若是傳出去,你猜外面會怎么說你,怎么說國公府,怎么指著我這個老太婆的脊梁骨罵?你二十多歲了,不是小孩子了,你怎么這樣糊涂?”
老夫人氣的血氣往上涌,她眼前浮現(xiàn)一圈圈的眩暈。
“國公府能走到如今這個地步,太不容易了。這些年,我殫精竭慮的維持國公府,你知道我費了多少心神嗎?”
“原以為你踏入朝堂,掌握了政權,你能成熟一點,怎么一旦遇到凝兒的事,你就犯糊涂了啊?!?/p>
老夫人心頭忍不住的發(fā)疼,她突然想起來,當年老爺子為何不同意,淮之讓凝兒訂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