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她手腳冰涼,臉色煞白……如夏擔憂地摸了摸她的手:“夫人,你的手好冰啊,你還好嗎?”
容卿搖了搖頭,她覺得有些頭疼,昏沉。
她的腦海里,總是不由自主想起當年的那一幕血腥殘酷的畫面。
半個時辰后,她渾渾噩噩地被如夏攙扶下了馬車,整個人的狀態(tài)非常不好。
如夏擔憂至極,她連忙派人請周府醫(yī)。
周府醫(yī)把了脈,眼底滿是驚詫:“夫人這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嗎?她這是驚嚇過度……”
如夏的臉色難看,她張了張嘴,剛剛發(fā)生的事情,她也不能隨意宣揚,她抿著唇角沒有多說。
周府醫(yī)開了一些安神壓驚的湯藥。
容卿喝了藥,躺在床上就沉沉睡去。
她意識昏昏沉沉,一會兒夢見父親母親,一會兒又夢見二弟二妹。
最后,竟是夢見脫光了衣服,俊美如儔的謝辭淵。他墨發(fā)披散未著寸縷,雙眼裹著濃厚的情欲。
他青筋凸起力量十足的手臂,死死地摁住她的雙膝,然后,低下頭……
容卿搖著頭,低叫一聲:“不,不要!”
下一刻,她猛然睜開了眼睛。
大口喘著氣,神思恍惚地望著床幔頂。
玉婷聽見了聲音,連忙從外面跑進來:“夫人,你怎么了?”
容卿有氣無力,雙眼無神地看著玉婷。
夢境里的情景,太過離譜荒唐,她羞恥得說不出口,她想不明白,為何會做那樣難以啟齒的夢?
她怎能夢到了裸露著身體的謝辭淵?
她是瘋了嗎?
裴淮之糾結(jié)了一下午,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,控制著不讓自己踏入慕云院。
可當他聽說,慕云院請了周府醫(yī),他就徹底的坐不住了。
他詢問周府醫(yī)情況。
周府醫(yī)說,容卿情況不太好,起了低熱。
裴淮之在書房里枯坐了兩個時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