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里提著一份簡單的午餐,放在趙振邦面前。
“趙先生,吃點(diǎn)東西吧。”她的聲音很輕,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趙振邦抬起頭,看了她一眼,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。
“怎么,陳科長是來送行的?”
陳薇沒有理會他的嘲諷,自顧自地打開餐盒。
“這是今天的例餐,葷素搭配,營養(yǎng)均衡。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調(diào)查?!?/p>
趙振邦冷哼一聲,沒有動筷子。
他盯著陳薇,“你們到底想怎么樣?把我抓起來,難道就能掩蓋一切了嗎?”
陳薇嘆了口氣,似乎有些無奈。
“趙先生,我們只是例行公事。只要您能配合調(diào)查,如實(shí)交代問題,我們會酌情考慮您的處境。”
“呵呵,酌情考慮?”趙振邦的笑容更加嘲諷了,“你們的‘酌情考慮’,我早就見識過了。說吧,你們想知道什么?”
陳薇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拿起一份文件,放在趙振邦面前。
“這是光刻機(jī)捐贈儀式的籌備方案,您看看,有沒有什么需要補(bǔ)充的?!?/p>
趙振邦掃了一眼文件,“光刻機(jī)?什么光刻機(jī)?”
“就是上次您參與評估的那批?!标愞钡穆曇艉芷届o,仿佛只是在談?wù)撘患o關(guān)緊要的事情,“上級非常重視這次捐贈儀式,希望能夠順利進(jìn)行,為中孟友誼添磚加瓦。”
趙振邦沉默了片刻,突然冷笑起來。
“你們怕的不是丟機(jī)器,是丟名單?!?/p>
陳薇的眼神微微一變,但很快又恢復(fù)了平靜。
“趙先生,您在說什么?我不太明白。”
“哼,別裝了?!壁w振邦的聲音有些沙啞,但卻充滿了力量,“那些機(jī)器算什么?真正重要的,是那些參與其中的人。一旦名單曝光,你們誰也跑不了!”
當(dāng)晚,趙振邦突然提出要見楚墨。
“我要見楚墨,我有話要跟他說。”他對著監(jiān)控攝像頭大聲喊道,“能換一條命的信息還在我腦子里!”
楚墨并沒有親自露面。
他很清楚,現(xiàn)在的情況非常復(fù)雜,任何一個疏忽都可能導(dǎo)致滿盤皆輸。
雷諾,是他最信任的人。
昏暗的房間里,雷諾坐在趙振邦對面,他的表情冷酷而平靜,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塑。
“趙先生,楚先生讓我轉(zhuǎn)告您,他很忙,沒時間見您。有什么話,您可以跟我說?!崩字Z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。
趙振邦抬起頭,“你是誰?憑什么代表他?”
“我是境外買家的代理人?!崩字Z淡淡地說道,“如果您能提供有價值的信息,我可以保證,您和您的家人,都會得到妥善的安置?!?/p>
趙振邦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權(quán)衡利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