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朱有田自己心里也清楚,朱仁義這分明是不告而別,還卷走了家中財物。
朱鳳慌張的聲音從外面?zhèn)鱽恚暗?!娘!奶奶!咱們家的牛車少了一個!”
李春花癱坐在炕沿上,枯瘦的手指死死攥著空蕩蕩的妝奩匣子,窗外的冷風裹著朱鳳的驚叫灌進來,李春花突然覺得天旋地轉(zhuǎn),喉頭涌上一股腥甜。
“娘!”
朱有田一把扶住母親癱軟的身子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牙關緊咬,額角青筋暴起。
孫芳手忙腳亂的翻找藥油,朱有糧連忙上前握住李春花的手心,不住的揉捏她的虎口。
朱恒聽到聲音望過來,就見到奶奶一副急火攻心的樣子。
“立刻,消耗一張兌換卡,兌換一套針灸銀針!”
朱恒心念瞬動,一盒銀針瞬間出現(xiàn)在懷里,兌換卡也少了一張,剩下九張。
“讓開讓開!”
朱恒擠了進去,從懷里一把掏出銀針,對準李春花的人中就扎了下去,手法利落,緊接著,又迅速在她手腕的內(nèi)關穴,虎口的合谷穴等幾個關鍵穴位施針。
朱有糧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朱恒施針,一時之間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隨著銀針刺入,一股股無形的精純靈氣順著銀針被灌入經(jīng)脈,游走在李春花的五臟六腑之間,肉眼可見的好上了不少。
李春花原本緊鎖的眉頭微微松開,喉嚨里發(fā)出一聲微弱的呻吟。
“好了,好了!娘,你沒事了吧?”
過了一會兒,李春花緩緩睜開了眼睛,眼神中滿是迷茫與痛苦,看著圍在身邊的家人,李春花嘴唇顫抖著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朱恒見狀,輕聲說道:“奶奶,您先別說話,好好休息一下,爺爺?shù)氖虑?,咱們待會再說?!?/p>
李春花微微點了點頭,淚水順著臉頰滑落。
見李春花沒事,屋里的人緊揪著的心才放松了下來,朱有糧看著朱恒收針,疑惑問道:“恒兒,這,這是醫(yī)術?你怎么會這個?”
對于朱有糧的問話,朱恒早有打算,反正一切推給張煥這個身份就行。
“是這樣的,爹,您也知道張老爺人好,我們這些做下人的,他還給書看呢?!敝旌悴痪o不慢,將銀針全部收好,放回懷里。
“老爺說人命最要緊,多少學點本事,萬一碰上什么事還能救個急,所以每天晚上都有一個時辰會統(tǒng)一組織學習,倒是沒想到真用上了。
聽朱恒說完,眾人無不對張老爺敬佩至極,尋常人家都當家里下人是條呼來喝去的狗,,真是沒想到張老爺竟如此仁義,還教導下人醫(yī)術,這哪里是主家,這是恩人義父??!
朱有田感慨道:“這張老爺真是難得的好人,大侄兒真是好運道啊,要不是人家不缺人,我都想一首在那干活了!”
朱有糧想起張府的吃食,頗為贊同的點點頭:“可不是嘛,恒兒,你可得珍惜這個機會,要是別人知道了,怕是得打破頭去搶!”
“來,娘,喝點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