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青瑯被他微涼的手傳來的、不屬于自己的溫度微顫了一下,挑起眉頭,眼睛彎如新月:“是嗎?可能是這件衣服實在是太暖和了吧?!?/p>
說完她繼續(xù)往前走著,身姿皎皎,步伐輕快。
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,沐浴其中時,人也閃閃發(fā)亮著。
這座摩天輪雖然一直被用心維護著,但終究已經(jīng)有一段時間了,細看能看到些許瑕疵。
顧聿先一步走上前,脫下了自己的外套,鋪在桌椅上,當做坐墊。
“上去吧。”
顧聿笑著說道:“你介意坐我的衣服嗎?”
楚青瑯走到他身邊,回應:“你都不介意,我介意什么?”
怎么看受益人都是她吧?
她坐上去。
顧聿看著那件原本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得以被對方使用時,瞇了瞇眼,坐在了另一端。
他一直告誡著自己不要得寸進尺,不能讓對方感覺到失望和逾越。
嚴格地來說,他方才撩起對方發(fā)絲的那個舉動就有些過了。
但在那個當下里,身體比腦子更誠實,渴望著拉近近對方的距離。
他有些出神的時候,
摩天輪動起來了。
在封閉的空間里,顧聿敏銳地捕捉到了來自楚青瑯身上淡淡的香氣,混雜著玫瑰的香味以及食物的味道。
紛雜的嗅覺體驗中,他能夠很清晰地分析出哪個是屬于她的。
楚青瑯握著欄桿,靜靜地看著窗外,只給他留下一個側臉。
它耳邊上的飛鳥十分靈動美麗,隨著她的轉動搖曳著。
大抵是飛鳥渴望著天空的自由,幻想著自己能夠在無邊無際中自由飛翔吧。
顧聿不同。
他不是飛鳥,他希望被自己喜歡的人擁有,他渴望著被束縛。
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、哪怕是相同的事物,都總是能發(fā)現(xiàn)一些新的東西。
隨著高度的攀升,顧聿的呼吸漸漸開始有些急促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上,青藍色的血管與肌肉糾纏著。
他不斷深呼吸,放空著自己的思維,轉移注意力,忘卻自己現(xiàn)在處于的位置。
楚青瑯指了指那座顯眼的白色建筑:“我記得之前它家樓頂還是不是露天的。。。不,上次來的時候,它好像還沒有建成,現(xiàn)在倒是挺好看的,開的不知道是餐飲還是什么。。。。”
“你怎么了?”
“魚魚?能聽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