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初安脫下濕透的背心,周身散發(fā)著有些野性的費洛蒙,甩了甩頭,漾下水珠。
“放生了吧。”
到后面的時候其實已經(jīng)顧不上魚了,上升到了暗暗動手的程度,只是不往顯眼的地方招呼而已。
有些狼狽。
帶著明顯的私人恩怨。
柏詡:“沒事,那條魚也是因禍得福了?!?/p>
“是嗎?”
楚青瑯對這個說法持有保留態(tài)度。
單看這幾人臉上狼藉的樣子,總感覺慌張的魚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顧聿笑著指了指最為明顯的zeno和崔初安,夸張地笑著:“你們倆是上輩子對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嗎?脖子都被拍紅了。”
Zeno淡淡地瞥了過去:“上輩子的事情不可而知,但這輩子倒是能夠虐魚。”
“魚”這個字眼被咬得有些重。
顧聿像是對他話里的威脅安然無知,轉(zhuǎn)身和楚青瑯告狀:“真可怕啊,就說外國男人危險吧,明顯的暴力分子啊,魚魚這么可愛,怎么可能虐魚呢?我們要遠(yuǎn)離這種人才行?!?/p>
許今野反駁:“魚魚不可愛,腥臭得很?!?/p>
孫秉風(fēng):“不過挺好吃的,香煎或者清蒸都可以。。。。嗯?你們怎么都看著我?”
沒等他們吵完,海水忽然動蕩,遠(yuǎn)處有巨浪襲來。
幸好眾人都在安全區(qū),離岸上距離并不遠(yuǎn)。
崔初安反應(yīng)極快,幾乎是在看到浪襲來的瞬間就拉住了楚青瑯,溫柔又不容拒絕,手指插進(jìn)她的指縫,屈指相扣,拉著她趕緊往岸上跑。
楚青瑯并不害怕,看著浪潮襲來的一幕還覺得新奇,興奮地跟著跑著,尖叫了兩聲,惹得崔初安也跟著傻笑。
雙腳踏回柔軟又濕潤的沙面時,她恍然發(fā)現(xiàn)周圍被鍍上了一層朦朧的、漂亮的光暈,一切都鮮活美好得不像話。
似是此時。
即使再按照著相同的劇本將此時上映也未必還能有同樣的心境。
眼睛有些發(fā)熱,又有些癢意。
她眨了眨眼,想要將不適甩出眼外。
“眼睛不舒服嗎?是被海水濺到了嗎?”骨節(jié)分明,修長好看的手伸過來,輕柔地捧起她的臉。
白序輕蹙著眉,有些擔(dān)心。
海風(fēng)吹拂而來,攜帶著混著熱意。
“好像是?!背喱槅握V郏怨缘刈尠仔蛴谜戳说氖峙敛潦弥难劢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