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陳策心中,蕭靜姝與后院的林婉兒她們根本沒有可比性。
別說正妻,他甚至從未想過要與這個女人有任何肌膚之親。
這樁婚姻本身就是徹頭徹尾的政治交易,他抗拒這充滿算計和潛在危險的女人進入自己的臥榻之側。
同床異夢啊。
陳策猛地站起身,動作干脆利落,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。
那溫軟的觸感驟然消失,蕭靜姝身體失去依靠般微微一晃,臉上的紅暈瞬間褪去,轉為錯愕的蒼白。
陳策眼神平靜無波,淡淡道,“殿下說笑了,我們尚未正式舉行婚禮,納聘迎娶之禮未成,怎么能提前行房?這豈不是不合禮制?”
“于禮不合,于法不合,還請公主殿下自重?!?/p>
“你——!”
這疏離的話語,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蕭靜姝的臉上。
他竟然拒絕了她?
她堂堂大乾公主,金枝玉葉,主動投懷送抱,他竟然用禮制這種冰冷的借口拒她于千里之外?
巨大的羞恥感如潮水般淹沒了她,臉頰瞬間火燒火燎。
難道在他眼里,她作為女人,連一絲一毫的吸引力都沒有嗎?難道她還不如那幾個鄉(xiāng)野村婦?!
屈辱、憤怒、難堪在她心頭炸開,再也無法維持片刻的偽裝,淚水瞬間蓄滿眼眶,身體微微發(fā)抖,轉身就想逃離這個讓她無地自容的地方。
“公主殿下!”
陳策的聲音卻又在身后響起,“賑災糧的事兒可別忘了!”
蕭靜姝一個踉蹌,差點被裙裾絆倒,這家伙!他不僅不要她的人,甚至只把她當作一個可以榨取價值的工具,用完即棄!
把她堂堂大乾公主!
用完即棄。。。
蕭靜姝臉蛋一紅,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流瞬間從腳底竄上頭頂,燒得她耳根都燙了起來。
那感覺并非純粹的羞恥或憤怒,更像是一種令人顫栗的電流,在她被無情拒絕、被當作工具般對待后的羞辱中,猛地席卷全身。
“好……好!”
她雙腿發(fā)軟,逃了出去,帶著一種她自己都不明白的興奮。
看著蕭靜姝狼狽的消失在門外,陳策面無表情地搖搖頭,仿佛剛剛只是打發(fā)走了一個不識趣的下屬。
他重新坐回書案前,拿出一疊符紙,開始投入到枯燥乏味、跟特么寫作業(yè)一樣的神行符繪制中,將剛才那場鬧劇徹底拋諸腦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