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為賢名在外德高望重的太子,這種與女子糾纏私會之事,按理說他該是避之不及才對,他剛那一句話,怎么就像是,直接承認(rèn)了?
“那就是來找本宮對令千金負責(zé)了?!饼R景暄微闔的眼望著榮國公,唇角保持著那點溫潤淡雅的笑,嗓音憊懶疏冷。
“臣自知小女高攀不上太子殿下,不敢找殿下負責(zé),臣已給小女看好人家,只求殿下日后與小女?dāng)嗔送鶃恚 ?/p>
榮國公改坐為跪,向太子磕頭。
“榮國公看中的女婿,是蕭寰吧。打算哪日定親???還是不打算定親,直接籌備婚期?”
這話問得榮國公愣住了。
榮國府意和長信侯府再結(jié)姻親不是秘密,但太子什么意思?不會是想搶親吧?
按理說,太子對他女兒的感情該沒多深,兩人見面次數(shù)都不多,那就更不可能存在執(zhí)念一說,這只被趙皇后捧在手心里的金鳳凰,大盛王朝的太子,斷不會為了區(qū)區(qū)一女子做出過于離經(jīng)叛道之事來。
“自然是要先定親的,臣但求殿下,為了女兒家名節(jié)清白,莫要讓人知曉殿下也臣女兒之間的事,殿下身份尊貴,天下所有佳人都任殿下挑選,臣的女兒愚笨,實在配不上殿下,還望殿下高抬貴手!”說著,榮國公又是一叩首。
“本宮知道了,榮國公請起吧?!?/p>
“那殿下這是答應(yīng)了?”榮國公不放心的問。
他沒看到齊景暄眼里轉(zhuǎn)瞬即逝的嘲弄。
“榮國公請起?!饼R景暄只重復(fù)讓他起身的話,甚至自己彎腰搭手扶他起身。
當(dāng)日夜里,東宮眾臣除了太子少傅齊聚東宮書房議事,蕭寰位列其中,一臉受寵若驚。
他這是成太子近臣了?
坐在書案前的太子還沒發(fā)話,那幾個老臣就先說起來了。
“蕭少保,今日殿下讓我等來此,是為了商議大軍糧草與各方面開支一事,大軍出征在外,糧草軍需一切事由都是殿下全權(quán)負責(zé),蕭少保軍功赫赫,該比我等知曉前線狀況,對軍需一事,有何見解可大膽同殿下講?!蓖跆祵κ掑菊f。
“老師,您別為難他了,他前些日子都沖本宮喊,說我等只知道坐高臺享清福呢?!饼R景暄調(diào)笑。
蕭寰怪不好意思的垂頭,“太子爺,好漢不提當(dāng)年錯,我現(xiàn)在不是知道了嗎?!?/p>
作為一個在前頭征戰(zhàn)的人,他先前是真沒理解過后方需要出多大的力來維持征戰(zhàn)。
而眼下的情況,糧草軍需方面,可以說是非常緊張。
“那蕭少保有何高見呢?”齊景暄把問題拋給蕭寰。
“要不,眾籌?每家每戶每人都出點?”
這么幼稚的話一出,滿堂哄笑,“蕭少保,先不說眾籌沒法籌來多少,王師征戰(zhàn)軍需開支還要眾籌,這未免太有損天子威嚴(yán)啊。”
“那太子殿下有何高見呢?”蕭寰看向穩(wěn)坐高臺的太子。
齊景暄只答了一個字:“搶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