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齊景暄灌酒的那群人,包括齊叡在內,確實都是有些惡趣味在身上的。
太子平日里在帝都一身矜雅端莊,高嶺之花,云間皎月般的人物,如今被拖來跟他們一塊喝酒,那必定是要往死里灌才對。
生辰宴結束,齊叡招呼謝溫凌,“副將,你送太子回帳?!?/p>
已經有些不省人事的齊景暄舉手制止,“不必,我自行回去。”
齊景暄臉頰酡紅,精湛的眉眼間清冷被醉意潰散,醉意入眸使得妖艷的桃花眼瀲滟迷離,靡靡艷艷的模樣攝人心魄。
他起身時差點跌下去,好在手里撐到什么東西穩(wěn)住,就杵著起身。
眾人看得目瞪口呆。
不是,太子他。。。。。。就杵著陛下的肩膀站起來了?
還是在陛下生辰宴上?
盡管醉酒,這也是大逆不道??!
齊叡繃緊了唇角,“看什么,都散了?!?/p>
站起身來但搖搖欲墜的齊景暄已經走不出直線了,整個天地在他眼里都在不斷轉動,他踉踉蹌蹌了一路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回營。
結果剛進營帳,沒走幾步,他就雙膝一軟跪了下去。
謝知月見齊景暄回來,走路還東倒西歪的,她本想上去攙扶一下,還沒靠近,他人就面朝她撲騰一聲跪下了。。。。。。。
玉山一般籠罩住她的高挑身影轟然下降,謝知月一時還沒反應過來。
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,齊景暄的膝蓋就這么不值錢的嗎,不說跪也跪啊他!
那一身的酒氣,很顯然,他又喝醉了,要開始不正常了。
謝知月過去拽住他,“起來,你別跪我,你的膝蓋我可受不起!”
齊景暄順勢搭住謝知月的手,將那柔軟細嫩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還湊到鼻尖嗅了嗅。
“胭胭好香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那張妖冶的臉笑得傻氣,媚色天成與呆傻相融,又欲又純。
謝知月要把手縮回來,跪在她面前的男人卻拉著她的手一把將她拽過來,順勢攔腰扛著她起身,就一步三搖晃的往床榻走去。
她被放在床榻上時,齊景暄也像是失去重心一樣撲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