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(zhàn)場殘留那抹殺一切的氣息,讓他回想起自己隕落時的無力與絕望。
本源被撕裂的痛楚,跨越時間,再次灼燒他的圣魂。
若非道祖鴻鈞事后賜下天道丹,他此刻恐怕仍在三清殿深處,用以元會為單位的時間去彌補本源損傷。
本源受損,是圣人的噩夢。
而接引,已墜入這噩夢之中,甚至可能,是終結。
太上眸光閃爍。
他眼眸里,無數因果線在糾纏、斷裂。
他試圖推演回溯,窺探鎮(zhèn)天棺內的畫面。
一切都是徒勞。
那口巨棺在關閉的剎那,便隔絕天機,屏蔽了圣人感知。
它像一個黑箱,將一尊圣人的隕落,變成了謎。
“周源還有后手?!?/p>
太上沉聲道,聲音平穩(wěn),但其中有一絲凝重。
“只是不知接引的本源受損有多嚴重。”
這句話,是在評估周源那未知手段的殺傷力。
直接被鎮(zhèn)殺于棺內,他們也無法看出發(fā)生了什么。
是本源重創(chuàng),陷入沉睡?
還是……連真靈印記一同被磨滅?
一想到后一種可能,太上藏于袖下的手指,不受控制地蜷縮了一下。
就在這時,一陣劍鳴在虛空響起。
并非真劍,而是通天周身壓不住的劍意,引動了此方天地的法則共振。
“吾等還要繼續(xù)袖手旁觀嗎?”
通天開口了。
他眼神如劍,直視元始與太上,話語中帶著戰(zhàn)意與質問。
在他看來,周源的威脅已到前所未有的地步,今日能殺接引,明日便可能將屠刀揮向他們三清。
與其坐以待斃,不如主動出擊。
元始聞言,嘴角牽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,發(fā)出了一聲極輕,卻又極盡嘲諷的冷笑。
“不然呢?”
他轉過頭,目光森然地迎上通天的視線。
“若是現在出手和周源一戰(zhàn),吾等可有勝算?”
這一問,讓通天周身的劍意都為之一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