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。那些門閥世家不是喜歡在暗地里搞小動作嗎?這次我就讓他們瞧瞧,什么才叫真正的輿論戰(zhàn)和情報戰(zhàn)!
我要讓整個中原的百姓都知道,是誰讓他們流離失所,是誰在吸他們的血,吃他們的肉!”
“宣撫司負責攻心,內(nèi)務(wù)府則負責安身?!?/p>
長孫玥的目光清澈而堅定,“只要我們能讓每一個來到西北的流民都吃飽穿暖,有屋可住,有工可做,有書可讀,有醫(yī)可求……那么,王爺所說的‘人心’,自然會像百川歸海一般,匯聚到我們西北?!?/p>
兩人相視一笑,彼此的眼中都充滿了斗志。
她們都清楚,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,但她們更清楚,自己所做的一切,是為了一個怎樣波瀾壯闊的未來。
一個時辰后,靖安司總部。
這里并非尋常衙門那般陰森昏暗,反而窗明幾凈,布局井然有序。
巨大的沙盤占據(jù)了整個大廳的中心,上面精確地標注著大唐、吐蕃、回鶻乃至更遠地方的山川河流、城池關(guān)隘。墻壁上則掛著更為詳盡的區(qū)域地圖,上面用各種顏色的標記,實時更新著各方勢力的動態(tài)。
數(shù)十名身著統(tǒng)一黑色勁裝的靖安司成員正在各自的崗位上緊張地忙碌著,或整理卷宗,或在地圖上進行標注,或通過電報電話接收和傳遞著來自各地的訊息。
整個大廳里,除了紙張翻動的沙沙聲和低沉的匯報聲,就是電訊室隱隱傳來的嘀嘀噠噠聲,充滿了現(xiàn)代化的效率與嚴謹。
拓跋尼孜換上了一身干練的黑色緊身皮衣,長發(fā)高高束起,整個人散發(fā)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場。
她站在巨大的中原沙盤前,聽取著下屬的匯報。
“指揮使,根據(jù)我們安插在蔡州的‘夜鶯’傳回的最新密報,吳元濟在得到太原王氏和范陽盧氏的暗中資助后,兵力已擴充至五萬人,并且開始在申、光、蔡三州大肆征兵,強征民夫,搜刮錢糧,其狀近乎瘋狂?!?/p>
一名精干的校尉指著沙盤上的蔡州位置,沉聲說道。
“哼,困獸之斗罷了?!?/p>
拓跋尼孜冷哼一聲,很是不屑地沉聲說道:
“他刮得越狠,民怨就越大,逃離淮西的百姓就會越多。這對我們的‘引流計劃’反而是好事?!?/p>
她頓了頓,下達指令:
“傳令下去,讓所有潛伏在淮西的‘夜鶯’,全力配合宣撫司的行動。一方面要保護我們的商隊安全,另一方面,要主動散播消息,告訴那些走投無路的百姓,往西走,去蘭州,那里有活路?!?/p>
“遵命!”
“另外,關(guān)于朝廷的動向呢?”拓跋尼孜又問。